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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立功屋子里一摸他发现他混身火热。他故做镇静地说：&ldo;我是谁啊……我是大

仙……我当然知道你生病了……&rdo;

杨立功苦笑了一下。

&ldo;大功哥，你不高兴。我看得出来。&rdo;张仲文看着他的眼睛说。

&ldo;我没有不高兴。&rdo;杨立功把脸转过去。

&ldo;大功哥，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rdo;

&ldo;小文，你大功哥现在生病，你别拿他开心了！&rdo;笑梅拍了小文一下。

&ldo;笑梅姐，你给我两毛钱。我能让大功哥高兴起来！&rdo;张仲文很有把握地说。笑

梅以为他要搞变魔术那种小节目逗杨立功开心，就从兜里翻出两毛钱来给他。可

是小文接了钱却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笑梅喊：&ldo;你干嘛去？&rdo;

&ldo;我马上就回来！&rdo;声音传来人却没有了影子。

&ldo;这孩子！&rdo;笑梅无奈地说。她继而问杨立功：&ldo;大功，你是想你爸爸了吧……

听我婶子说你昏迷的时候净喊你爸爸来着……&rdo;

&ldo;没有。&rdo;

&ldo;想开点吧。&rdo;笑梅脸有些红，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些，可是她还是说了。

没多久张仲文从外面跑回来了，鞋子上还粘着雪。他不等笑梅追问，就很神秘

地从口袋里套出一根蜡烛，端正地放到杨立功身旁的窗台上，靠近那冰花处摆好。

然后抽出一根火柴，&ldo;嚓&rdo;地点亮了，一点柔弱的火苗在结了霜的玻璃下燃烧起来。

&ldo;你干什么？&rdo;笑梅搞不懂了。

&ldo;姐，把你的小镜子给我。&rdo;

&ldo;没拿。&rdo;

&ldo;少来！进病房前你还照着它整头发呢！&rdo;

笑梅没办法，从怀里的钱包拿出一个小圆镜子，递给他。只见张仲文把小镜子

拿在手里，在离蜡烛火苗很近的地方让镜面迎着阳光朝上。蜡烛的火苗温暖了玻

璃窗，烤化了冰霜，一股潮湿的水气在火焰上隐隐约约漂浮升腾。杨立功默不做

声地看着张仲文，猜不出他要搞什么鬼花样。

时间流淌，没有人说话。

忽然和杨立功同住一个病房的小孩子在远处惊声喊叫起来：&ldo;彩虹！&rdo;

只见那缓缓上升的蒸气与小镜子折射的光线中，赫然悬浮出一小段颜色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