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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浩哪怕再年轻,只要看见他手里的缝衣针从小胖子的皮肤下挑出虫子的一幕都不会再这么认为。
几分钟后,罗浩把虫子都挑出来,把碗放到一边。
“在哪洗手?”
小伙计恭恭敬敬的端过洗脸盆,里面还特意兑了热水,水温刚好。
“阿苯达唑口服3天,并加用抗组胺药来缓解瘙痒。”罗浩下了医嘱。
他是和方晓说的,用什么抗组胺药,还要根据当地的情况。
罗浩不知道这里用什么,也懒得多讲。
“好好好。”方晓连声说好,“罗教授,剩下的交给我,还有别的医嘱么?”
“没了,孩子没啥事,睡一觉就好了。”罗浩把手擦干,笑眯眯的rua了一下小胖墩的头,“回去吧,别把孩子冻到了。”
毕竟下了一场雪,虽然气温回升雪都化了,但还是有点冷。
“辛苦辛苦,辛苦辛苦。”卫老板点头哈腰的连声说道,一脸感激。
“没事,刚好说是来你家吃饭,就看见了。”罗浩微笑,“顺手的事儿,不辛苦。”
吃饭!
卫老板连忙和小伙计喊到,“去把我的药酒拿来。”
“卫老板,罗教授不喝酒。”
“那怎么行!”卫老板为了表达感激之情,准备和罗浩喝点。
“你不懂,别吓扯。”方晓这种混不吝怎么可能被瞪眼睛吓到,他鄙夷道,“人家师门说头多了去了,你别给自己找不自在。本来是好心,最后办了坏事。”
卫老板一怔。
“我们也吃完了,就别麻烦了。”罗浩笑呵呵的说完,转身离开。
卫老板一路把两人送上车,目送离开。
直到车消失在夜幕之中,卫老板还有些恍惚,好像做了一场梦似的。
“罗教授,您还去过佑安医院?”
“嗯,去实习过,见过一些寄生虫病的患者。不过呢,针挑寄生虫这手法不是佑安医院教的。”罗浩想起了什么,嘴角挑的越来越高。
“啊?不是医院的手法?我艹!是夏老板,军医,兽医,给军马治病用的手法!”方晓马上附和道。
罗浩感慨,方晓这人真是机灵,只可惜年纪大了一些,要是再年轻十岁,就把他叫来自己医疗组了。
有老孟在,方晓就可有可无,而且人家在长南市也算有头有脸,没必要拉回来跟自己干。
“方主任厉害,竟然能猜到。”罗浩赞了一句。
“我就瞎猜的,军队给军马治病都这样啊。”方晓似乎想起了什么,“我上学的时候,学校在北山,西边就是军马场,那面做烧酒,我们叫军马场小烧。”
“我那时候为了练酒量,开学打二斤,最开始能喝一个月,后来几天就没。”
“军马场小烧?你也是牧医毕业的?”罗浩一怔。
“是啊!”
原来和大舅林语鸣是一家学校。
也是,省内四家医科大学,毕业生肯定在省内大范围分布,遇到大舅的老同学也正常。
“我在军马上见过一次寄生虫,没看懂,也没记住,刚才我还在想寄生虫不在皮下游走呢。您说我这记性,难怪我看您针挑寄生虫的手法那么娴熟。”
“说不上娴熟,我也生疏了很多。”罗浩道,“前些年这种病常见,最近越来越罕见了,毕竟生活条件好了,谁家孩子光着脚满地跑。”
“小孩子淘气,也说不定。”方晓说着,忽然愣住,想了半天,“罗教授,您说是叫什么病来着?”
“皮肤幼虫移行症。”罗浩拿出手机,“我发给你,其实这病不用研究,知道叫什么名字就行。症状太典型了,看一遍就知道怎么回事。”
“我能挑么?”
“没必要,我也是一时手痒。”罗浩笑了,“正常的话直接给阿苯达唑口服3天,并加用抗组胺药来缓解瘙痒就可以。”
“那幼虫的尸体……就包裹机化吸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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