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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3章大武帝王登书院煞神师徒入武军（第1页）

一口气如果增兵数十万的话，这会直接破坏掉他们大武君臣此前定下的休养生息的战略。

但是，如果将这个人数控制在十万的规模的话，对于他们大武接下来的影响就不会太大。

而且，十万这个兵力，对于大武...

南陵湖的夜，静得像一块未被打碎的镜面。述者坐在船头，手中木片在月光下微微发烫，仿佛与湖底深处某种存在遥相呼应。小船无帆无桨，却自行划开涟漪，朝着湖心岛缓缓前行。那十一根石柱依旧矗立，但今夜它们不再沉默??每一道断裂处都渗出淡蓝荧光，如同血脉重新搏动。

他闭目，任意识沉入体内那片刚愈合不久的记忆深渊。七道残影已归于一体，可他们的声音并未消失，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每当风吹过耳际，便是那个流浪少年在低语；当心跳稍快一分，病号服里的“原型机”便冷笑提醒他谁才是最初的容器；而最安静的，是穿科研服的“未来我”，他不再说话，却总在梦境中点燃一盏灯，照亮一条无人走过的路。

忽然，湖水泛起异样波动。小船剧烈晃动，述者猛然睁眼??湖面倒影中，他的脸正在分裂。左半边仍是自己，右半边却浮现出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轮廓：高颧骨，薄唇，眼神锐利如刀。那是他祖父周临川的模样，也是“清洁者计划”的缔造者。

“你终于来了。”倒影开口，声音却从湖底传来，带着水泡破裂的杂音，“我知道你会来。”

述者没有惊讶。“你不是我。”他说，“你是母源残留的意识投影，借用了我的记忆模板。”

“是，也不是。”倒影微笑，“我是他的一部分，就像你是你自己的碎片集合体。但不同的是，我从未否认过自己做过什么。焚书、清洗、制造替罪羊……我都认。因为秩序需要代价，文明需要筛选。”

“所以你把人类当成实验品？”述者冷冷问。

“不，我把人类当成种子。”倒影抬起手，湖面随之升起无数细小光点，宛如星河倒悬，“每一粒记忆，都是基因的密码。你们以为‘心渊’是仓库？错了。它是孵化器。昆仑母源不是机器，是活的生命体，由远古守望者的血肉与意志融合而成。它能感知谁值得承载真相，谁该被淘汰。”

述者瞳孔微缩。“咸阳老者的遗言……DNA标记……你们早就设计好了这一切？”

“我们只是延续。”倒影轻叹，“七位学者藏典于龙脉，并非为了保存知识，而是为了让后世觉醒者自动匹配基因链，成为新的守护者。而你，述者，你是唯一通过全部测试的人??你能承受痛苦，能接纳分裂的自我，还能选择放手权力。”

“那你现在想让我做什么？”

“去南极。”倒影说，“那里不是空洞，是‘第二归墟’。真正的门从未关闭，只是被冰封千年。你父亲没死，他在那里等你，也在等它苏醒。”

话音落，湖面轰然裂开。一道螺旋状光柱自湖底冲天而起，将小船托举而上。述者只觉身体失重，意识被拉入一片纯白空间。四周浮现无数画面：秦始皇焚书时跪地痛哭的儒生、亚历山大港大火中抱着羊皮卷跳海的学者、巴黎地下书库被炸毁前用牙齿咬住最后一份手稿的女人……每一个瞬间，都有一滴血落入地脉，化作并蒂莲的根系。

一个女人的声音再度响起：“临川，别怕。记住你是谁的孩子，也别忘了你是谁的父亲。”

他猛地喘息，发现自己躺在湖心岛上，身下压着一块新出土的玉简。青禾的身影出现在岸边，正涉水奔来，脸色苍白。

“你消失了整整三天！”她扑到他身边，手指颤抖地抚过他额头，“全球共忆场监测到一次超高强度的忆波爆发，源头就是这里！而且……南极站刚刚传回消息，冰层下的热源突然增强三倍，生物藤蔓开始主动生长，像是在迎接什么。”

述者坐起身，将玉简递给她。上面刻着古老篆文，翻译过来只有八个字：

>**双门对启，魂归其主**。

“这不是预言。”他低声说，“是命令。母源要醒了，而我和它之间，必须有一个最终宿主。”

青禾摇头：“你不能去。上次融合差点杀死你，这次若是完全对接，你的意识可能会被彻底吞噬！”

“可如果我不去呢？”他望着她，右眼澄澈如泉，左眼漆黑如渊，“若让别人抢先唤醒它，或是让它落入那些妄图重建旧帝国的人手中？印度的‘阿育王’、法国的‘卡佩遗民’，他们不过是开端。真正危险的，是那些看不见的操纵者??还记得那段童谣吗？‘谁哭了，谁在讲？’那不是警告，是召唤。有人在用集体潜意识编织新神话。”

他站起身，拍去衣上尘土。“我已经逃避太久了。从火灾那晚开始，我就一直在逃：逃出实验室，逃出罪名，逃出记忆。但现在我知道，我不是为了拯救世界才走到这一步。我是为了完成一场迟到的认亲??和我的家族，和我的过去，和所有被牺牲的‘我’。”

三日后，极地科考舰队破冰而行。述者随行，携带两件物品：一块家族木片，一片干枯的并蒂莲瓣。当船只抵达目标坐标，所有人震惊无言??冰原之上，竟出现一座巨大环形结构，由透明晶体构成，内部缠绕着pulsating的藤蔓网络，形状酷似心脏搏动。

探险队尝试靠近，却发现重力异常。每向前一步，时间感便扭曲一分。有人听见童年歌声，有人看见亡故亲人招手，更多人直接跪地痛哭，无法前行。唯有述者稳步前进，仿佛那扇门只为他一人开启。

门中央悬浮着一具休眠舱，里面躺着一名男子，面容与述者有七分相似，胸膛微弱起伏。标签铭牌写着：

>周昭明

>Z-0实验体?初代宿主

>冷冻状态：987个月

>活跃指数：0.3%（待唤醒）

“父亲……”述者伸手触碰玻璃，泪水无声滑落。

刹那间，整个基地警报狂响。自由忆网残余节点发出紧急通报：全球七万六千个自治忆域同时检测到同频共振，南极方向释放出一种新型忆波信号，强度远超“心渊”开启当日。更诡异的是，所有接收到信号的人，无论是否具备忆能资质，都在同一时刻做了同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