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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能说的。”
雨还在继续下,簌簌声不绝。
司马泉对上她的目光,又是一笑:“你说你若是在府上出了事,纪尚书可会着急?”
檐下飞溅的雨水打湿了姜藏月的肩头,她这样站了很久。
只是说:“奴婢只是安乐殿的奴婢。”
司马泉将她的态度看在眼里,抿了口茶,接着笑说:“姜女官站那么远做什么,这衣裳都打湿了,不若去后院换一换。”
“我这府中又不是豺狼虎豹,姜女官不必这么惧怕。”
姜藏月看了一眼身上沾湿的罗裙,还不等她说话,一丝银光在任何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直接将金丝笼里的鹦鹉脑袋射穿!
“早听闻司马大人回京,现下才来拜访。”中堂外出现一把紫竹骨伞,伞下雪衣青年露出温润俊朗眉目,微微一笑:“既是安乐殿的女官,就不劳司马大人操心了。”
司马泉目光骤然看向桌案上的鹦鹉,早已一动不动。
待青年踏入中堂时,骤雨初停,光斑投到他柔和的眉眼间,宛若神邸。
“司马大人。”
“你的鹦鹉好像死了。”
酉时三刻,落日西沉。
雨停了有一小会儿,司马泉院中在喝茶,姜藏月在不远处静静为花圃移栽草木。
此刻院中寂静,只有风在轻轻吹佛,周围的侍卫神色冰冷,站得笔直且目不斜视。
虽然是新宅,可花圃里却不曾打理,杂草丛生,荆棘遍布,就连专职伺候花木的小厮都有可能被扎伤得伤痕累累,更不提姜藏月一个不擅长的人。
她指尖已经有了好几道伤口。
姜藏月自然知道司马泉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要她低头。
中途有人问司马府中进了刺客的尸体怎么处理,司马泉打量着侍卫手里提着的刺客尸体,这才不紧不慢说:“自然是埋远些做花肥,这天热又不经放,臭在府中了怎么办。”
姜藏月看了一眼,这刺客死了约有一日,早已有了腐臭的味道,是专门给她看的。
司马泉目光落在她身上:“自打回京,这府中是越来越闹腾了,姜姑娘说是不是?”
“奴婢不清楚。”
“不清楚?”
姜藏月正好移栽好一株花木,这才放下铲子:“若是府中进了贼,以司马大人的本事想要捉贼自然是轻而易举。”
司马泉啧啧称奇:“姜女官说话倒是滴水不漏,就不担忧自己有性命之忧吗?”
姜藏月垂眸,这才道:“司马大人为汴京百姓鞠躬尽瘁,定然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侍卫也是第一次见敢给司马泉呛声的人,头垂得更低了。
司马泉放下茶盏抬步往中堂走,听不出什么语气:“有趣。”
身旁婢女递过来一张手帕,他擦擦手上的汗,笑得意味深长:“听闻你进宫时日不长,可却坐到了尚宫的位置,想来本事不小,可偏偏姓姜。”
姜藏月顿了顿。
司马泉是在试探她。
姜藏月再度行礼:“奴婢姓姜是因为父亲姓姜,父亲姓姜是因为祖父姓姜。”
“圣上赐的宅子我还没好好逛过,不如姜女官陪着走走。”司马泉又换了话题。
“是奴婢的荣幸。”
雨总是一阵一阵的,踏进中堂时,雨水顺着屋檐坠落而下,溅起一地水花。
司马泉府中侍卫搬来大缸接在屋檐下,又垂下雨布这才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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