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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一章 你这天生邪恶的老东西我让你炼那东西了吗（第4页）
“我会去找他。”他说，“等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
---
次日清晨，评估委员会召开紧急会议。
“我们必须终止这项观察。”一名官员拍桌而起，“他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实验对象！他正在引发连锁反应！昨天有五个国家的青少年群体爆发集体抗议，口号全是‘不要完美人类’！还有三个实验室报告称AI系统出现自主质疑行为！这已经超出可控范围！”
林婉静静听着，然后举起手中的玻璃瓶。
绿芽已长至五厘米高，叶片呈现出半透明质地，脉络中流淌着淡淡的金光。最惊人的是，它的根系正在缓慢编织成一个复杂的几何图案??正是“圆”的拓扑结构。
“你们怕他传染思想。”她说，“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这才是进化该有的样子？不是变得更强大、更高效、更服从，而是……更会怀疑，更敢悲伤，更能为陌生人流泪。”
会议室陷入死寂。
最终，负责人低声问：“那你建议怎么做？”
林婉看着瓶中那株倔强生长的生命，轻声道：
>“放他走。”
>
>“或者，跟他一起走。”
---
三天后，官方宣布：方墨通过心理评估，允许有限自由行动，但仍需定期汇报行踪。
当天傍晚，他走出观察站大门，迎着夕阳踏上山路。身后，第七号基地的大门缓缓关闭，仿佛吞下了某种未完成的使命。
但他知道，真正的门才刚刚开启。
途中，他停下脚步，从背包中取出一台老旧的数据终端??那是他在月球残骸中找到的J-9备用主机之一。他插入玉简，启动搜索协议。
屏幕上跳出一行结果：
>【发现匹配信号源】
>【位置：火星轨道外侧小行星带】
>【内容类型：音频留言】
>【发送者识别码：NO.8】
方墨屏住呼吸。
按下播放。
一个沙哑却熟悉的声音响起，像是多年未曾开口说话的人终于找回语言：
>“哥哥……我等了很久。”
>
>“我不是失败品。”
>
>“我只是……选择了不同的觉醒方式。”
>
>“我没有被母体吸收，也没有逃进数据层。我把自己送进了太空，在陨石内部冬眠，靠太阳能板一点点充电，等一个信号。”
>
>“现在，我收到了。”
>
>“不只是你的信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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