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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关你什么事？&rdo;他漫不经心地嚼着口香糖。

这时，赵远阳看见了熟悉的车。

车子停在他旁边，霍戎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把外套脱给赵远阳穿上。

&ldo;阳阳，外套呢？&rdo;

赵远阳摇头，说丢了。

他难得地控制住了自己，一杯白兰地，不至于让他醉，只是有点上脸。双颊通红，眼睛如同朝露一般，带着水意地望着霍戎。

身上突然多了个外套，戎哥的体温覆上他被夜风吹得有些冷的体表，温暖渐渐入侵，赵远阳嘴里嚼着口香糖，跟魏海说再见。

等他上了车，魏海突然想起一般道：&ldo;远阳，你忘了这个。&rdo;

车窗摇下，魏海把那盒雪茄丢给了他。

赵远阳下意识又是一个回头，看霍戎，可霍戎什么也没说，也没露出异样的神色。

他顺手把盒子递到霍戎面前，&ldo;哥，这个送你。&rdo;他望着车窗外，魏海还在跟他二哥说话。

&ldo;阳阳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rdo;霍戎道。

他从没在赵远阳面前抽过这东西，也几乎不在他面前打电话，远阳白天上学，晚上他给他讲题、检查作业，只有这时候，两人才会靠得近一些。可以说他对赵远阳了如指掌，但赵远阳对自己却肯定是一无所知的。

赵远阳歪着头，脑袋缩进有些大的外套里，领子里的气味让他觉得舒服，&ldo;闻到的。&rdo;

车厢里开着灯，暖黄的灯光照得他的肌肤有层毛茸茸的薄光，那泛着红的脸颊，醉醺醺的眼睛，亮得像琥珀般。

霍戎注视着他，笑了一声，&ldo;阳阳有心了。&rdo;

这会儿，他和赵远阳身上的气味几乎不分彼此了。

&ldo;这东西有害无利，阳阳以后还是少碰。&rdo;

赵远阳愣了下，哦了声，&ldo;哥，你是不是不高兴了？&rdo;

他喝了酒，说话直白，不会说一半藏一半。

霍戎说没有，&ldo;那东西不好，你未成年，别抽，听哥话。&rdo;

赵远阳满是水汽的眼睛望着他，用鼻音嗯了声，&ldo;我知道了，不抽，我戒掉。&rdo;

喝得不多，他回家第一件事是冲澡，冲掉身上杂乱无章的气味。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赵远阳是换上睡衣才从浴室出去的，霍戎听见他这边水声停了，便敲了敲衣帽间的门，&ldo;阳阳，衣服穿好没？&rdo;

&ldo;穿好了。&rdo;

霍戎给他端了牛奶进来，又给他拿了两粒糖果似的药，&ldo;维c，可以解酒的。&rdo;

手掌靠在他嘴边，赵远阳撩起眼皮看他，濡湿的眼眸像鹿。

他微微张开嘴，霍戎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把两粒维c一粒粒地放到他的嘴巴里，像喂小孩儿。

维c酸甜的气味在舌尖上停留，赵远阳慢慢将它含化，他双手捧着杯子，喝牛奶的时候还会舔嘴唇，双颊cháo红，眼睛水润。和方才那个窝在酒吧卡座角落，叼着雪茄，摇着白兰地的赵远阳，是两个人。

霍戎拿了吹风机过来，给他吹头。

赵远阳在戎哥的手插进他发间的时候僵了一瞬，那指腹出乎意料地变得软了，似乎那些陈旧的枪茧都磨灭了，柔软地按在头皮上，叫他全身发麻。

他仰头，望着低头看自己的霍戎，&ldo;哥，我还是自己来吧。&rdo;

赵远阳把自己的这种不自在，解释为恐同，哪怕戎哥现在肯定还没喜欢上自己，他也觉得有点别扭。

&ldo;阳阳听话，把牛奶喝了。&rdo;霍戎的声音里含着不容置喙，眼睛很深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