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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ldo;唔，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呢？&rdo;教授双手抱胸，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又说：&ldo;大概就是你想的意思吧！&rdo;

然后教授又在厅内绕着圈子走，站在一旁的警察的眼睛，也随着他的脚步绕着圈子。过了一会儿，教授停下脚步，他说：&ldo;这个大厅内物品的摆设位置很奇怪。这里好像仓库一样，所有的物品都被胡乱地摆设着，例如雕塑和玻璃柜没有排成一列，而玻璃柜则是离墙壁太近，让人不能好好的观赏柜子里的东西。&rdo;

&ldo;你所说柜子里的东西，是指这些石头碎片吗？&rdo;我说：&ldo;谁要看这些没用的东西呢？&rdo;

&ldo;不想让人看的话，就不会放进这样的柜子里了。&rdo;亚文笑着说。

&ldo;这种东西最好不要让阿富汗人和瑞士人看到。&rdo;教授说。

&ldo;瑞士人怎么了？&rdo;

&ldo;还有就是那些观叶植物盆栽。那些盆栽摆放的方式很奇怪。没有排成一直线，好像是刚刚才搬过，正在考虑如何摆放似的。&rdo;

&ldo;教授，您刚才说阿富汗人和瑞士人，那是什么意思？&rdo;

琳达问。于是教授便看着琳达，反问：&ldo;佩琪对东方的艺术品有兴趣吗？&rdo;

&ldo;她曾经和我说过一些。她说她喜欢。&rdo;琳达回答。

&ldo;唔，她喜欢吗？……&rdo;教授说：&ldo;竟然有这么高水准的收藏。&rdo;

&ldo;那些石头碎片难道有什么价值吗？&rdo;我问。

&ldo;对喜欢的人而言，确实是有价值的。这些一定是从阿富汗来的。从前阿富汗境内有希腊人所建的城市，只是后来都灭亡了。这石头是石膏制的圆形浮雕，希腊人拿它铸造硬币。&rdo;

&ldo;很贵吗？&rdo;

教授稍微思索了一下，才回答我：

&ldo;也不算很贵啦，大概只能买两栋这样的房子。&rdo;

&ldo;两栋这样的房子？&rdo;我大声喊，警察们也议论纷纷。

&ldo;卧室的镶嵌架子上，有佛礼拜图的浮雕，那是三世纪时贵霜王朝的遗物。也有贝格拉姆（begra）的象牙珍雕。佛礼拜图浮雕和象牙珍雕，都是印度的佛教美术。贵霜王朝的遗物曾经拍成照片，在世界各地展览，艺术家们都很了解这些物品，所以最好不要让人看到这些东西比较好。&rdo;

&ldo;这些东西很贵吗？&rdo;

&ldo;对伊斯兰教徒而言，这些东西比石头更没价值。虔诚的伊斯兰教徒看到这些东西时，会立刻把它们打碎，丢到垃圾桶。因为神命令他们不可崇拜偶像。&rdo;

&ldo;那么，这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rdo;

&ldo;因为这个世上有很多不肖的伊斯兰教徒。&rdo;

&ldo;这些东西真的那么贵吗？&rdo;我问。

&ldo;价值是人类赋予的。这些东西如果能卖得掉，大概可以买三个迪蒙西村吧！&rdo;

真是让我说不出话来的价格。如果教授没有骗人，那么佩琪就是全英国屈指可数的有钱人了。

&ldo;教授，你是在说笑吧？&rdo;巴格利说，于是教授笑了。

&ldo;开玩笑的。我只是稍微作弄一下你们。&rdo;

&ldo;一般老百姓的家里，不会有那种东西。&rdo;巴格利说。&ldo;这些都是国宝，应该都是不能运出国境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