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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于是教授便以估价般的眼光，注视了我一会儿，其间还数度无言地轻轻点了头。像他这种权威型的人物，这种时候通常都会有这样的态度。&ldo;刚才我已经把受害者的姓名告诉你了。这个村子是封闭型的聚落，所以你若想查清楚这次的事件，一定少不了村人的协助。&rdo;我说。

&ldo;你想知道什么？&rdo;教授简短地回应我的要求。他的态度好像是我问什么，他才回答什么，而不做额外的说明。

&ldo;听说这具尸体没有手和脚？&rdo;

&ldo;你已经听说了吗？确实如你所言。&rdo;

&ldo;死者的手脚也是被撕扯掉的吗？&rdo;

教授点头说：&ldo;从关节处骨头裸露凸出，和肌肉剥离的情况看来，伤口应该不是刀刃等利器造成的。&rdo;

我点点头，暂时思索一下这个事件。我的脑中并未出现&ldo;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rdo;的想法，只有&ldo;多么可怕的事件呀&rdo;这个念头。

&ldo;刚才我听发现尸体的人说了，尸体的四周好像没有留下任何物品。是吗？&rdo;

教授稍微沉默之后，摇头说：&ldo;确实什么也没有。&rdo;

&ldo;没有血迹，没有凶器，也没有指纹……&rdo;

&ldo;有没有指纹还不清楚。&rdo;

&ldo;死因呢？&rdo;

&ldo;无可奉告。&rdo;

&ldo;推定的死亡时间呢？&rdo;

&ldo;目前还无法推算出来。&rdo;

&ldo;凶手为什么要把尸体放在消防车上面？&rdo;

&ldo;不知道。&rdo;

&ldo;那辆消防车和那边的消防车一样吗？&rdo;我手指着那两辆现役的消防车说。教授慢慢地点了头。&ldo;消防车相当高，为什么要把尸体放到那么高的地方呢？&rdo;

&ldo;我不能凭个人的想像或一时的想法，来回答这个问题。我不能再多说了。&rdo;

&ldo;凶手会不会是和消防队里的人结怨，所以用这个方法来吓唬人？&rdo;

&ldo;我说过了，我不会回答这类问题。&rdo;教授说。可是我不理会他的说词，仍旧双手抱胸，自顾自地陈述看法。

&ldo;教授，你不认为这个偏僻的村子里竟然有消防队是很奇怪的事吗？老实说，队上成员的工作，就是每天来这里做早晚操。&rdo;

&ldo;是吗？&rdo;

&ldo;我从来没听过他们出去救火的事迹。啊，对了。我住在这个村子的期间，连一次火灾也没有发生过。这个村子的房子大都是石头做的，怎么烧得起来呢？况且这里还几乎天天下雨，人们住的屋子里的暖炉和地板，也是石头打造的。这里的人已经忘记灭火的方法了。&rdo;

&ldo;听你的说法，这个消防队似乎是为了丢弃尸体而存在的。&rdo;教授说。

&ldo;就是这样。&rdo;

&ldo;但是，消防队还是必要的单位吧！万一发生火灾了，总不能等下雨来灭火吧？&rdo;教授说这些话的时候，汤姆的手机响了。汤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手机贴在耳朵上。讲了几句话，他用比刚才的巴格利更大的声音喊道：&ldo;发现尸体了？在精肉工厂？&rdo;

站在那里的巴格利听到汤姆的喊叫声后，哑然地呆立住，久久不动也不说话。

7

我走到巴格利的警车前面，巴格利大声吆喝我快点上车。他已经改变心意，不再叫我&ldo;滚&rdo;了，所以我就乖乖地上了车。巴格利现在率领的工作成员只有三位，两位警官和一位教授。这块土地上至今没有发生过什么惊人的命案，所以巴格利的人手虽少，也无所谓；而且，就算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也可以从尹凡梅斯那边调人来帮忙。这辆警车是五人座的，所以多我一个人坐，也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