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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将手里的相机交给了帕宁,这姑娘只能遗憾的跑向了身后的商店。
“你会拍照吗?”卫燃故意问道。
“当然会”帕宁将相机挂在脖子上说道,“玛丽娜教过我的。”
看来是不会了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跟在帕宁的身后走出营地,穿过一条繁忙的伐木路之后,最终来到了一座更加繁忙的码头。
此时,正有一匹匹身上都结着冰霜的挽马,口鼻间喷吐着团团白雾,卖力的拖拽着一根根粗大的原木离开码头,在马夫的驱赶下,沿着封冻的河道北上,竟在白色的冰面上,连成了一条根本看不到头的蜿蜒黒线。
和码头隔着一条封冻河流的河心岛上,那座哨塔的顶端大喇叭里,还播放着全苏广播电台的广播。
同时,那两个即便在昏暗的白天都没有熄灭的探照灯,也在时不时的移动,或是对准了码头,或是对准了河道,又或者对准了南岸那片广袤看不到尽头的针叶林。
任由帕宁给三人拍了一张合影,卫燃抢先一步说道,“让我给你们拍一张合影吧。”
“你会用相机?”帕宁下意识的问道。
“当然”
卫燃点点头,“梅苏特和伊霍尔一直说你是他们最好的朋友,所以让我给你们拍一张照片吧。”
闻言,帕宁痛快的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相机,任由卫燃给他们三人,在哨塔的下面拍下了一张勾肩搭背的合影。
“就差偷窃物资和存活至圣诞节了.”
卫燃在心底念叨了一句,如果昨天在商店看到的日历没有出错,今天才刚刚11月8号,即便按照基督教的圣诞节,也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帕宁已经从他的手里取走了相机,同时歉意的说道,“玛丽娜对这台相机看得非常紧,我可不能让她看到.”
“我明白”卫燃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便点了点头。
<divclass='gad2'> “好了,我们该回去工作了。”
梅苏特主动转移了话题,一边往回走一边问道,“帕宁,你知道我们的入党申请结果大概什么时候会正式通知我们吗?”
“这我可不知道”
帕宁将相机挂在脖子上,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你们最好别期待这件事,我得到的消息,所有的党员都要优先抽调过去,就连谢尔盖大叔似乎都在名单里,他不久之后就要和玛丽娜一起去矿洞那边建立新的食堂里,据说还要带走一半的驯鹿呢。
那里什么都是刚开始建造,而且人也比我们这里多,肯定要吃的好一些,而且现在已经冬天了,我们也没有足够的草料给驯鹿填饱肚子。”
“也不知道我们如果去挖矿,生活条件会不会好一些。”伊霍尔漫不经心的说道。
“肯定不会”
帕宁稍稍压低了声音说道,“他们虽然在矿洞里工作比我们要暖和的多,但劳动量可比我们这里大多了。”
在别有用心的闲聊中,四人回到了伐木场最深处的营地,毫无心机的帕宁一路上也透露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只不过随着这些信息钻进卫燃三人的耳朵,梅苏特和伊霍尔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直到送走了帕宁,已经停在石头房子门口的梅苏特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说完,他便撩起帘子,第一个钻了进去。见状,卫燃也立刻跟着钻进了石头房子,继续忙碌起了打铁的工作。
这一天的工作下来,卫燃倒也看出了些端倪和规律。
首先,梅苏特整个上午,或者说在吃午饭之前,都在忙着铁匠或者木匠的工作。而他打制的那些铁制或者木质的零件,却都丢进了那些木板一端的木头箱子里。
等吃过午餐,卫燃除了负责给驯鹿添加草料之外,还要负责去仓库找帕宁领取诸如打铁用的焦煤,照明用的煤油以及兽用的药品等物。
而梅苏特,则要忙着钉马掌,又或者修理坏掉的马拉爬犁。至于伊霍尔,他的工作除了清理马厩和喂马之外,便是给马刷毛,最多也就是帮忙钉马掌而已。
相比之下,倒是那杀驯鹿的工作并不是每天都有,按照卫燃旁敲侧击来的说法,只有在每周三的时候,才会杀一头驯鹿,来帮助大家熬过艰难的工作日。
至于其他时候,想吃到肉就只能期待着狩猎队能有什么收获,又或者哪匹马被累死才有可能了。
当然,在排队打晚餐的时候,卫燃也从另外几个似乎是伐木工的德国战俘那里,听到了用德语对梅苏特不加掩饰的嘲弄。
这嘲讽的内容嘛,无非“那个已经听不懂德语的兽医”,又或者“那个把灵魂和屁股都卖给了苏联人的兽医”等等一系列匮乏的实在难以打动人的垃圾话。
卫燃能听得懂德语,梅苏特自然也听得懂,只不过这位忙碌的兽医却只是朝着那些曾经的同僚礼貌的点点头,同时大声用俄语问候了一句“晚上好同志们。”
不知道是这里的规定使然还是迫于周围那几个苏联人好奇的目光,这几个同为战俘或者战犯的德国人,也只能用俄语大声回应了一句“晚上好梅苏特同志。”
在这样的小闹剧中,时间转眼又过了一天,在又一次见证了鬼子战俘伊霍尔用自己的鼻屎刷牙之后,卫燃也开始琢磨着,要不要给这货的牙膏添点儿更来劲儿的佐料。
只不过,还没等他想好到底该用马粪还是驯鹿粪又或者人粪,这天晚餐结束之后,谢尔盖大叔却喜气洋洋的将一个坏消息亲自送进了温暖的石头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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