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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第3页）

她忙惊，探过他的额头之后叫了大夫来，才听得大夫说，&ldo;思虑过度。&rdo;

她心下徒惊，又令人叫了汪怀善才回来，才知这几日里，汪永昭在外一刻都不得闲，每日带着汪怀善在外拜会无数官员。

这些汪永昭醒不过来的日间夜间，汪怀昭在梦中惊叫了数声，声声都叫的是张小碗听都未曾听过的名字。

待她叫来汪怀善查问，待怀善一一下去找人查问，才知这些人个个都是往日牺牲在战场上的那些名字，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汪永昭的手下。

有些人，甚至是怀善现今手下得力人员的父亲。

那些个人，得知汪永昭梦中念的都是其父的名字，知情后，纷纷跪倒在汪怀善的身前，声声泣哭，皆言生死追随他左右。

数日后，汪永昭终究在梦中醒了过来，一待醒后，他便对张小碗说道，&ldo;你别离开我，你还欠我甚多。&rdo;

张小碗听得浅浅笑了一声，拿过帕子，抚了他的额，轻声地说，&ldo;知晓了。&rdo;

汪永昭听罢，又闭上了眼，轻呼了口气，用若有若无的声量说，&ldo;许多年了，小碗，你知不知晓，我只愿太太平平过上那么些许日头。&rdo;

☆、135

汪永昭在家中歇了好些日子才上朝。

这日，有宫中人秘密来请张小碗，张小碗匆匆进了那宫中，见了那榻上那母仪天下，现下已眉目全灰的女人。

以前的靖王妃，现今的皇后握了张小碗的手，当下人全退下后，她对她说，&ldo;还得求你一事。&rdo;

张小碗不语，只是垂目。

&ldo;答应我罢。&rdo;皇后看着她的手，掉了泪。

&ldo;您说说。&rdo;张小碗说罢此话，才知她心硬得不成形。

&ldo;把我的婉和嫁给你的儿子，让她当你的儿媳罢。&rdo;

&ldo;善王是如何说得的？&rdo;张小碗轻轻地道。

&ldo;呵，他说这得问你。&rdo;

&ldo;而妾身得问他。&rdo;张小碗跪在她的身前，把头磕在了地上。

&ldo;让她嫁给他罢。&rdo;皇后倚起身，狠捏着她的手心，&ldo;答应我。&rdo;

&ldo;您为何不下旨？&rdo;张小碗抬眼，冷静地看着她。

她完全可以不过问她，她是皇上，她只是一个臣妇。

皇后看着她，流着泪，&ldo;哀家求你也不成？&rdo;

张小碗看过她的泪脸，低下头，再给她磕了一个头。

待她离去，皇后呵呵地笑了，语道，&ldo;这世上的女子啊。&rdo;

这世上的女子啊，心狠的心狠，可怜的可怜，愚昧的端是如此愚昧。

当夜子时，靖凤皇后毙，享年三十八岁，举国哀痛。

当晚，汪氏父子匆匆回家着丧服，张小碗把门关了，来不及把汪永昭支开，她当着他的面问他，&ldo;为何皇后不下旨让你娶公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