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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第1页）

&ldo;还有一件事情，&rdo;麦克看着比尔。&ldo;一个调查这起凶杀案件的官员‐‐实际上是他把安德兰慢伦从运河里打捞起来‐‐是镇上的警察，叫哈罗德。加德纳。&rdo;

&ldo;哦，上帝。&rdo;比尔的声音微弱，几乎带着哭腔。

&ldo;那时哈罗德大概只有5岁。&rdo;比尔惊恐地看着麦克，等待证实。

&ldo;是的。&rdo;

&ldo;那又怎样?&rdo;理奇问。

&ldo;哈、哈、哈罗德是大卫伽德纳的儿、儿子，&rdo;比尔说，&ldo;乔治死的时候，大卫就住在我家后面的那条街。是他第一个发现了乔、乔……我弟弟，用一条被、被子裹着他把他抱回家。&rdo;

他们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ldo;一切都很凑巧，是吗?&rdo;最后麦克说。

&ldo;是的，&rdo;比尔的声音很低，&ldo;非常凑巧。&rdo;

&ldo;我说过这些年来我一直密切注意着你们6个，&rdo;麦克接着说，&ldo;但是直到那时我才明白我为什么会那么做。我有一个真实明确的目的。但是我还是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继续观察事态的发展。你们知道，我必须有十足的把握才……才能打搅你们的生活。不是百分之九十，甚至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必须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ldo;去年12月，在纪念公园发现了一个叫史蒂文。约翰逊的8岁男孩的尸体。和安德兰&iddot;曼伦的情况一样，尸体残缺不全，但是看上去好像是被吓死的。&rdo;

&ldo;总共有多少?&rdo;艾迪问，那口气好像并不是真想知道具体情况。

&ldo;很糟糕。&rdo;麦克说。

&ldo;有多少?&rdo;比尔又问。

&ldo;到现在有9个。&rdo;

&ldo;不可能!&rdo;贝弗莉大声说，&ldo;我应该在报纸上读到……在新闻里看到!&rdo;

&ldo;没错，&rdo;麦克说，&ldo;我也想过很久。贝弗莉说得对：那的确是震惊全国的新闻。9个孩子被害……应该惊动整个媒体。但是只有两家报纸轻描淡写地提到一点。今年2月波士顿的一家电视台做了一档各种疑案的节目。一个专家提到了德里谋杀案，但是也是一语带过……

他根本就不知道1957到1958年发生的一连串的案件跟1929到1930年的情况有多么相似。

&ldo;当然这里有一些非常明显的原因。亚特兰大、纽约、芝加哥、底特律……都是媒体众多的大城市。在那些地方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马上就会弄得尽人皆知。而德里没有一家电视台或电台。&rdo;

&ldo;除了《德里新闻》。&rdo;艾迪说，把大家都逗笑了。

&ldo;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根本有背于当今世界的潮流。那么多的通讯网，总会在某个时候全国都会知道这件事的。但是事实并非如此。所以我觉得推一的原因就是：它不想让世人知道此事。&rdo;

&ldo;它。&rdo;比尔陷入沉思，几乎是自言自语。

&ldo;它。&rdo;麦克肯定地说。&ldo;如果我们要给它取个名字的话，我们不妨还像过去那样称之为它。我开始觉得它已经在这里很久了……不管它到底是什么……它就像水塔、运河、巴斯公园或者图书馆～样，已经成为德里的一部分。只是那些存在于地面之上有形的东西。也许以前是，但是现在它藏在德里的深处。这是对发生在这里的一系列可怕的事件‐‐表面上可以解释的和那些根本无法解释的事件所能做出的推一解释。1930年一个黑人夜总会失火，在那之前的一年，一伙大萧条时期逃出的歹徒光天化日之下在运河街上被开枪射死。

&ldo;1906年在寻找复活节彩蛋的过程中，凯辰特纳铁制品厂发生大爆炸。同年又发生一系列的动物尸体毁尸案。&rdo;

麦克&iddot;汉伦认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记事本，一页一页地翻着，头也没抬，继续讲着那些血腥的故事。&ldo;1877年城区里发生过4起私刑杀人案。其中被处以绞刑的一个是浸礼教会未受神职的传道士。他把自己的4个孩子都溺死在浴缸里，又开枪打死自己的妻子，然后把枪放在妻子的手中制造自杀现场。在那之前一年，住在肯塔斯基河下游的一所小木屋里的4个伐木工人遇害身亡，尸体被毁得面目全非。过去的日记片断记录了许多儿童失踪、全家失踪的事件……但是公开的文献中并未有任何记录。还有很多很多，但是你们可能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玄机。&rdo;

&ldo;我明白了，&rdo;班恩说，&ldo;这里发生了一些怪事，但是很隐蔽。&rdo;

麦克合上他的记事本，放进贴身的口袋里，严肃地看着大家。

&ldo;如果我不是图书管理员而是一个保险员的话，我或许能给你们画张图表，你们就能看出这里发生的各种凶案的比率如此之高。在平常年份德里就是一个充满暴力的地方。但是每隔对年‐‐虽然这个周期并不十分确定‐‐暴力事件的发生率就达到顶点……然而却从未成为轰动全国的新闻。&rdo;

&ldo;你是说这里流行着一种痼疾?&rdo;贝弗莉问。

&ldo;不是。无药可救的顽疾一定会致人于死地。而德里没有死;相反却繁荣起来。德里只是一个人口相对稀少的州里的一个小城市，那里暴力事件时有发生……大约每隔25年就发生一次骇人听闻的灾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