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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阿泰少爷。我得问你几个问题。&rdo;

&ldo;你问我？&rdo;

他父亲也走了过来。

&ldo;我已经跟小唐说好了，这件事暂且不报巡捕房……&rdo;父亲压低嗓门道，&ldo;因为你姑夫很可能是……自杀。&rdo;

&ldo;自杀？&rdo;他真是被吓到了。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朝他射来。

&ldo;你小声点！&rdo;父亲喝道。

&ldo;可是姑夫怎么会自杀？&rdo;他说话时禁不住朝大姑那个方向望，难不成是被大姑逼得走投无路？可姑夫这辈子都在受大姑的气，应该也已经习惯了吧？再说，姑夫好像也不是那种有勇气自杀的人。&ldo;是自杀吗？&rdo;他又问。

夏秋宜回头跟唐震云交换了一下眼色，&ldo;我们发现他时，他手里拿着一把枪‐‐现在不管怎么样，我不想报巡捕房，你也知道，梅琳就快结婚了，我们家闹出这种事，谁知道章家会怎么想？&rdo;

&ldo;你是说……先瞒着？&rdo;他看看父亲又看看唐震云。

唐震云接过了话茬，&ldo;你父亲让我找出他自杀的原因。但我觉得应该先确认这是不是自杀。&rdo;

&ldo;他手里拿着枪。再说谁会杀他？&rdo;父亲道。

&ldo;尸体现在在哪里？&rdo;

&ldo;已经送到墓地旁边的石屋去了。我现在找人看着……&rdo;

&ldo;最好尽快找个验尸官过来。&rdo;唐震云低声道。

父亲点头，&ldo;这事交给我。&rdo;

唐震云又朝他看过来，&ldo;你刚刚去哪里了？阿泰少爷？&rdo;

南京来的警察凭什么问东问西的？这里可是上海，上海可不是他的辖区。不过，他也明白硬撑着不回答，可能反而会引起对方的疑心。

&ldo;我送章焱回家了。&rdo;他没好气地回答。

&ldo;你父亲刚刚给我一个章家的电话号码。我打过了。那边的人说你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从他家到你家这段路程，按照章家人的说法，只需要十来分钟。&rdo;唐震云的口气很平和，&ldo;阿泰少爷，离开章家之后，你去了哪里？&rdo;

&ldo;我去见朋友了。&rdo;他道。

唐震云朝他笑笑。

&ldo;可以告诉我姓名吗&rdo;

&ldo;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rdo;

&ldo;阿泰！&rdo;母亲扯了一下他的袖子，那意思是让他有什么就说什么。

&ldo;好吧，我只知道她叫翠西，她是百灵园的舞女，我答应今天去捧她的场。&rdo;

他想幸亏之前他跟翠西打过招呼，那些小首饰和舞票可不是白给的，她应该知道该怎么说。

母亲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ldo;你是什么时候出的门？&rdo;唐震云道。

&ldo;晚饭后，大约八点。&rdo;

父亲在旁边问，&ldo;差不多了吧？我看大姐的身体快支持不住了……&rdo;

父亲刚说到这儿，只听银娣一声惊呼，他一看，大姑倒在了地上。

&ldo;周太太厥过去了，快，快去拿杯凉水来。&rdo;芳姑对着汪妈喊。

汪妈答应了一声，惊慌失措地奔了出去。

&ldo;要什么凉水啊，&rdo;银娣嚷道，&ldo;直接掐她人中不就完了？&rdo;

她才想动手，母亲就大声道：&ldo;银娣！你想清楚了，要是掐坏了，大姐可是要找你算账的！&rdo;这么一说，银娣忙把手缩了回来，&ldo;先把她扶到沙发上去，别让她躺在地上！&rdo;母亲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