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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斯特拉斯莫尔又一次愤怒地挥手让她打住。

查特鲁基恩仍坚持说道：&ldo;被感染的文件确实存在，长官。但&lso;臂铠&rso;没有查出来。&rdo;

&ldo;如果&lso;臂铠&rso;没有查出来，&rdo;斯特拉斯莫尔怒不可遏道，&ldo;那你怎么知道病毒存在？&rdo;

查特鲁基恩的口气突然变得更有底气。&ldo;是变异串，长官。我进行了全面扫描，探测器查出了变异串！&rdo;

苏珊现在明白为什么这个系统安全员会这么着急了。变异串是一种能以极其复杂的手段破坏数据的程序序列。当然，苏珊也从远诚友加的电子邮件里得知，查特鲁基恩看到的变异串不会造成伤害‐‐‐它只是&ldo;数字城堡&rdo;的一部分。

这个系统安全员接着说：&ldo;在我一开始看到那些变异串的时候，长官，我还以为&lso;臂铠&rso;的过滤器坏了。但是后来我进行了一些测试，发现……&rdo;他停了一下，突然显得有些不安。&ldo;我发现有人手工绕过了&lso;臂铠&rso;。&rdo;

话音刚落，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斯特拉斯莫尔的脸更红了。密码破译部里只有斯特拉斯莫尔的终端机能绕过&ldo;臂铠&rdo;的过滤器。

斯特拉斯莫尔冷冰冰地说道：&ldo;查特鲁基恩先生，这件事跟你毫无关系，是我绕过了&lso;臂铠&rso;。&rdo;他火气已经接近沸点，继续说道，&ldo;我早就跟你讲过，我在运行一个非常高级的诊断程序。你看到的变异串只是诊断程序的一部分；是我把变异串放进去的。&lso;臂铠&rso;不许我装入那个文件，所以我就绕过了过滤器。&rdo;斯特拉斯莫尔突然眯起眼睛盯着查特鲁基恩。&ldo;现在，在离开之前，你还有什么事情吗？&rdo;

苏珊一下子恍然大悟。斯特拉斯莫尔急于知道&ldo;数字城堡&rdo;是否可以被破解，所以就绕过了过滤器。一般说来，绕过&ldo;臂铠&rdo;是绝对不允许的。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直接把&ldo;数字城堡&rdo;送进万能解密机并不危险；副局长清楚地知道该文件的内容和来源。&ldo;虽然我很尊敬您，长官，&rdo;查特鲁基恩咄咄逼人地说道，&ldo;我没听说过有诊断程序可以使用变异‐‐‐&rdo;

&ldo;副局长，&rdo;苏珊突然插话，已经迫不及待了，&ldo;我真的需要‐‐‐&rdo;

这一次，她的话被斯特拉斯莫尔手机刺耳的铃声打断了。副局长抓起手机。&ldo;发生了什么事！&rdo;他咆哮道。随后他沉默下来，静静地听着电话。

&ldo;副局长？&rdo;查特鲁基恩急促道，&ldo;我真的认为我们应该检查‐‐‐&rdo;

&ldo;别挂电话，&rdo;斯特拉斯莫尔说，向那人表示了歉意。他用手捂住话筒，恶狠狠地看着这位年青的系统安全员。&ldo;查特鲁基恩先生，&rdo;他怒吼道，&ldo;这次谈话已经结束。你给我离开密码破译部。现在就走。这是命令。&rdo;查特鲁基恩愣在那里。&ldo;但是，长官，变异串‐‐‐&rdo;

&ldo;现在就给我走！&rdo;斯特拉斯莫尔咆哮道。查特鲁基恩眼睛瞪了片刻，一时说不出话来。接着，他气冲冲地走向系统安全部实验室。

斯特拉斯莫尔转过身，不解地看着黑尔。黑尔刚才一直保持安静‐‐太过安静了。斯特拉斯莫尔显然很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而苏珊知道答案。

&ldo;副局长，&rdo;她坚持说道，&ldo;我是否可以跟你说‐‐‐&rdo;

&ldo;等一会儿，&rdo;他的眼睛仍然迷惑地看着黑尔。&ldo;我要先接这个电话。&rdo;说完，斯特拉斯莫尔转身向他的办公室走去。

在阿方索十三世旅馆三楼，那个戴着金属丝边眼镜的人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开关。他的眼镜闪烁起来。

目标：罗西奥&iddot;伊娃&iddot;格拉纳达‐‐‐已干掉。

目标：汉斯&iddot;休伯特‐‐‐已干掉。

在旅馆一楼，戴维&iddot;贝克要作出最后的决定。他现在是否应该放弃？这关系到国家安全。他低声骂了几句。

走过电梯的时候，电梯门慢慢地滑开了。里面有个男人。贝克只看到了厚厚的金属丝边眼镜。贝克礼貌地露出微笑，然后继续向前走……

苏珊本以为斯特拉斯莫尔通完电话后，会过来跟她谈话，但他却不见踪影。苏珊抬头望着斯特拉斯莫尔的工作站，知道已经不能再等了，该打断副局长的电话了。她起身走向大门。

黑尔挡住了苏珊的去路。&ldo;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rdo;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最清楚！&ldo;走开，格雷格，&rdo;她命令道，&ldo;我要去洗手间。&rdo;

苏珊极不情愿地兜了个圈子，走向洗手间。在找到副局长之前，她只能绕道而行。只有这样，格雷格&iddot;黑尔才不会产生疑心。

查德&iddot;布林克霍夫四十五岁，衣冠楚楚，消息灵通，总会给人留下很好的印象。他在九楼‐‐‐指挥套房。尽管布林克霍夫总梦想着能在安全局里有一个&ldo;真正的&rdo;职位，但他最终却成为一名&ldo;私人助手&rdo;。在内心深处，布林克霍夫知道自己天生就是个私人助理的料。

&ldo;查德？&rdo;一个女人站在门口说道。是米奇&iddot;米尔肯，方丹的内部安全分析员。她年届六十，依然魅力不减当年。她思维敏捷，有敏锐的洞察力，工作时间长得让人难以置信，传说她对国安局内部运作方式知道得比上帝还要清楚。

&ldo;局长希望在他从南美洲回来之前这些数字能整理好。时间星期一，一大早。&rdo;她把打印好的材料放在他的面前。

&ldo;你这就要走？&rdo;

&ldo;你知道我本是可以留这儿的，&rdo;米奇在门口停住，说道，&ldo;但我这个人很骄傲。我不甘居于别人之下‐‐‐特别还是在一个小孩之下。&rdo;

布林克霍夫的声音突然有些沙哑。&ldo;谁？&rdo;

&ldo;卡门？餐厅里那个？&rdo;

布林克霍夫感到自己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ldo;别忘了，查德……&lso;老大哥&rso;可是无所不知。&rdo;

&ldo;老大哥&rdo;是米奇的整个世界。国安局历任局长在历经风风雨雨之后发现，他们手下的两万六千个员工不仅仅是一笔财富，而且还是一大负担。国安局历史上每一次重大安全事故都是祸起萧墙。作为一名内部安全分析员，米奇的工作就是对国安局高墙内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进行监视。

布林克霍夫打开第一份打印材料。密码破译部‐‐‐生产／开销

他心里一下子轻松许多。密码破译部的报告总是很容易搞定。局长要看的数字只是cd‐‐‐平均解密成本。只要每个密码的成本低于一千美元，方丹就根本不会在乎。三十秒钟后，他差不多就干完了。但就在他要继续检查下一个报告的时候，有一个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那张表格的后面，最后一个平均解密成本有些不正常。这个数字很大，以至于都延伸到下一栏，把这一页搞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