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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徐克说：&ldo;班长，她们太放肆了吧？还唱起黄色歌曲来了，这不明明是向我们进行挑逗吗？&rdo;

韩德宝说：&ldo;就是！你也不管管！&rdo;

吴振庆说：&ldo;走！都跟我走！心里边希望那样，才会觉得是那样！&rdo;

他带头站了起来，徐克赖着不动，嘟哝说：&ldo;你们要走你们走。反正我不走！我在这儿还没待够呐，阳光晒着多舒服！&rdo;

他发现了什么‐‐一件花衬衣顺流漂下……韩德宝也同时发现了：&ldo;看！……&rdo;

二人不管不顾地，争先恐后地扑入河中捞那件花衬衣，一边互相嚷嚷：&ldo;我发现的！&rdo;

&ldo;是我先发现的！&rdo;

&ldo;我去送！&rdo;

&ldo;我！&rdo;

花衬衣被扯掉了袖子‐‐徐克闪倒在水中。

猫在上游草丛后偷望的姑娘们，开心地大笑。岸上的吴振庆和王小嵩发现了这一情形。

吴振庆&ldo;哼&rdo;了一声，一转身走了。王小嵩困惑地望着他的背影。

七十四

男知青宿舍里月光洒入进来。轻微的鼾声四起。吴振庆夜不能眠，静静地躺着，瞪着房顶出神。

突然外面响起当当的敲铁轨的声音……

喊声：&ldo;紧急集合，森林失火啦！全体紧急集合！&rdo;

黑夜中，人们从各个宿舍奔出。

森林中吴振庆挥舞着树枝在奋力扑火。有人在他身旁晕倒。

有一臂戴&ldo;副总指挥&rdo;的人对他大声命令：&ldo;你！照顾她！&rdo;

吴振庆奔过去将昏倒者扶起‐‐使他意想不到的，竟是张萌！

她的衣服被烧破了好多处，短发散乱，脸上尽是灰黑；吴振庆用手掌心擦她的脸。

同时，在另一处，王小嵩边扑火边跑向韩德宝问：&ldo;看见吴振庆了吗？&rdo;

&ldo;刚才我们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小子没了。&rdo;

徐克也在附近扑火，他凑过来说：&ldo;刚才我看见吴振庆那小子，抱着个人往后边走了。&rdo;

王小嵩说：&ldo;你胡扯！这时候他不会逃离的。&rdo;

徐克说：&ldo;我是说，他也许救了个人！&rdo;

森林大火只要烧起来就是可怕的；结果生产建设兵团、农村社队、边防驻军、数千人联合出动剿扑，人们与大火较量了两天两夜，才最终将火扑灭，有数名知青死于火中，几十人受伤……

天渐渐黑了。吴振庆背着昏迷不醒的张萌在劫后的大森林中盲目地走着‐‐显然的，他们已被救火大军抛在后面了。张萌搂抱着他脖子的手忽然松开，她从昏迷状态中苏醒了。

张萌轻声说：&ldo;放我下来。&rdo;

吴振庆将她放下了。

张萌问：&ldo;怎么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扑火的人们呢？&rdo;吴振庆侧身而立，眼望别处。

张萌又问：&ldo;你是谁？你要把我背到哪去？&rdo;

吴振庆缓缓向她转过脸。

&ldo;你？！&rdo;‐‐张萌不禁后退了一步。表现出一种心理的戒备，一种下意识的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