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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徐克说：&ldo;我也没非逼着你相信不可啊！&rdo;

王小嵩沉思着：&ldo;我看，也没什么不可能的。&rdo;

吴振庆烦了，说：&ldo;咱们说她干什么？说点儿别的。&rdo;

徐克说：&ldo;是你先提起她的么。&rdo;

吴振庆说：&ldo;我……我不愿遭她恨。她家被抄那一天，我也围着看来着。她发现了我……其实我不是幸灾乐祸地去看热闹，是想偷偷找个机会，安慰安慰她。&rdo;

徐克说：&ldo;那你还总对她那么凶！&rdo;

&ldo;我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好像不那样对待她，就不知该怎么对待她似的。也许，我对她只能那样吧。&rdo;

徐克问：&ldo;什么叫只能那样啊！&rdo;

&ldo;那我对她还能哪样？&rdo;

&ldo;也可以像小嵩对待郝梅那样嘛！&rdo;

吴振庆叹了口气：&ldo;她小时候，我妈要是也看过她就好了。&rdo;

徐克欠身，研究吴振庆的脸。

&ldo;看我干什么？&rdo;

&ldo;得，我全明白了。&rdo;

&ldo;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你能明白什么？&rdo;

王小嵩说：&ldo;这些天，我总想唱歌。&rdo;

徐克说：&ldo;男愁唱，女愁哭。&rdo;

吴振庆说：&ldo;唱郝梅总爱唱的那首歌吧！&rdo;

王小嵩问：&ldo;那首苏联的&lso;三套车&rso;？&rdo;

&ldo;别唱。&lso;老修&rso;的歌有什么好听的！&rdo;徐克说。

吴振庆说：&ldo;唱！&rdo;

王小嵩来了个调和：&ldo;我用口哨吹吧！&rdo;

于是他吹起了《三套车》。

于是吴振庆和徐克也随着哼了起来。

吴振庆眼角渐渐淌出了眼泪。

六十一

几个月后，他们都不得不报名下乡了。包括郝梅。连在学校里掌握了一阵子&ldo;政权&rdo;的韩德宝，也没能侥幸例外。

快走了，三个好朋友和郝梅、韩德宝，分上下两排坐在江堤的台阶上，望着在月光下悠悠流去的松花江水。

徐克忽然站起，欲脱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