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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2页）

江醒醒：……

总算知道女仆为什么欲言又止了。

&ldo;商先生。&rdo;她心虚地唤了他一声。

商戒的脸色明显是沉了下去，不咸不淡地问：&ldo;要走?&rdo;

&ldo;嗯，打扰了这么久，我想……我应该要回去了。&rdo;江醒醒不敢看他的眼睛。

&ldo;回哪里去。&rdo;

&ldo;我自己的家。&rdo;

商戒将金毛带回院子里，栓在了狗屋旁边的木桩上。

&ldo;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留下来。&rdo;

说这话的时候，他摸了摸金毛的脑袋，却没有回头，或许是不希望让她看到此刻眼底的不舍。

&ldo;房子很大，多一个人没什么。&rdo;他的语气也没有丝毫变化，但这是他最后的妥协。

江醒醒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便不会轻易改变，她柔声说道：&ldo;谢谢您了，商先生。&rdo;

婉拒的话语，有时候也能刺伤人心。

他冷嗤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不再理会她。

江醒醒离开的时候，抬头望向金毛狗：&ldo;大毛，妈妈走了，你留在这里，爸爸会好好照顾你的。&rdo;

金毛似乎也感受到了情况不对劲，它冲她的背影拼命吠叫，江醒醒强忍着心里的酸涩，走得头也没回。

二楼的落地窗边，商戒的手攥成了拳头。

当天下午，劳伦斯的办公室里，碎了一个价值不菲的青花瓷瓶。

劳伦斯是骨灰级的古董爱好者，只可惜眼拙，花了大价钱淘来的古董物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不过唯有这一件古朴的青花瓷瓶，是商戒帮他寻来的真品，产自元代景德镇，正儿八经的元青花。

它碎掉的时候，劳伦斯同时也听到了自己的玻璃心哐啷破碎的声音。

&ldo;谁允许你自作主张去找她。&rdo;

尽管商戒来之前已经吃过镇静的胶囊，但是此刻很难平息心头的怒火。

他眼里透着森然的寒意：&ldo;这件事你越界了，劳伦斯。&rdo;

劳伦斯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蹲下身，将瓷瓶的碎片小心翼翼捡起来，摇了摇头，叹道：&ldo;louis，作为你的精神医生，我做什么都不算越界，还记得吗，这是你自己给我的权限。&rdo;

louis是商戒大学时期使用的英文名。

&ldo;我给你的权限，仅限于在第二人格出现的时候使用。&rdo;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凝着冷意，一字一顿道：&ldo;现在是我，我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生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