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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1页）

&ldo;到各家医院去查找姓氏为邓肯的入院记录，十八个月或三十六个月以前的记录。&rdo;莱姆命令道。

但文森特说：&ldo;别麻烦了。去年，他闯进医院，把他妻子的相关记录都偷出来了，还有警方的报告。他贿赂了医院里的什么人。从那以后，他就开始计划这件事。&rdo;

&ldo;但是，他为什么专挑这些受害者呢?&rdo;

&ldo;警察调查这起交通肇事案件时，曾找到了在车祸现场附近出现过的十个人。这些人是不是有可能救她，我不知道……但是，杰拉德，他确信这些人当时是可以救她的。他去年一整年都在查这些人的住址，以及他们的日程安排。他要趁他们一个人的时候找他们算账，好让他们慢慢地死。这对他来说很重要，就像他老婆的死法一样，一定要慢慢死去。&rdo;

&ldo;星期二那个码头上的男人呢?他死了吗?&rdo;

&ldo;一定是死了。邓肯让他悬在水面上方，割断他的手指，然后站在旁边看着他，直到他掉到河里去。他说，受害者试着游上岸，但一会儿就不动了，然后就在码头底下漂走了。&rdo;

&ldo;他叫什么名字?&rdo;

&ldo;我不记得了。好像叫沃尔特，但姓什么不记得了。在前面两起案件中，我没帮他。我真的没有。&rdo;他惊恐地看了看丹斯。

&ldo;关于邓肯，你还知道多少情况?&rdo;她问道。

&ldo;就这些了。他唯一乐于谈论的话题就是时间。&rdo;

&ldo;时间?都说了些什么?&rdo;

&ldo;什么都说，无所不包。时间的历史，时钟的运行方式，日历，还有人对时间的不同感受。例如，他曾告诉过我，英语里&lso;加速&rso;这个词就来源于那种带有钟摆的时钟。你要把钟摆上的砝码向上提，才能让钟走快些。而&lso;放慢&rso;这个词‐‐就意味着你要把砝码向下放，钟才能走得慢……要是换别人来说，这些东西就会变得十分无聊，但他说的时候，嗯，你就觉得他说的话很有吸引力。&rdo;

库柏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来说：&ldo;我们收到一些钟表协会发来的回复。没有叫杰拉德&iddot;邓肯的人……等等，这是国际刑警组织的答复……同样什么也没有……而且我在暴力罪犯逮捕计划记录上也没找到线索。&rdo;

塞利托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说了几分钟，边说还边冷冷地看着那个强奸犯。然后挂上了电话。

&ldo;那是你的妹夫打来的，&rdo;他对文森特说。

这男人皱起眉头问：&ldo;谁?&rdo;

&ldo;你妹夫。&rdo;

文森特摇摇头。&ldo;不可能，一定是假冒的。我妹妹没结过婚。&rdo;

&ldo;不，她结过婚。&rdo;

强奸犯的眼睛睁得圆圆的：&ldo;莎莉&iddot;安妮结婚了?&rdo;

塞利托厌恶地瞟了一眼文森特，然后对莱姆和丹斯说：&ldo;她自己很难受，不想回我们的电话，所以她丈夫打来了电话。十三年前，文森特把自己的妹妹关在地下室里，整整关了一星期，这期间他母亲和继父去外地度蜜月了。这是他的亲妹妹……他把她绑起来，多次对她进行性侵犯。那时，他十五岁，妹妹十三岁。他在少年犯管教所关了一阵子，接受心理治疗之后被放了出来。关押记录被封存了，所以我们在综合自动指纹识别系统中没有找到任何记录。&rdo;

&ldo;怎么会结婚呢?&rdo;文森特小声说，面如土色。

&ldo;从那之后，她就患上了抑郁症和饮食紊乱症。他后来又多次威胁她，因此警方为她提供了人身限制令，不许文森特靠近她。在过去三年里，他们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他给她寄去的那些信。&rdo;

&ldo;他仍一直在用书信威胁她?&rdo;丹斯问。

塞利托低声说：&ldo;不是，那都是些情书。他想让她搬过来，和他住在一起。&rdo;

&ldo;噢，天哪。&rdo;一向镇定的梅尔&iddot;库柏也禁不住咕哝了一句。

&ldo;有时候他会在信纸的空白处写下一道菜谱，有时候又会画一些色情卡通画。他妹夫说，如果有什么办法能把他永远关进监狱，他们一定会尽力帮助的。&rdo;塞利托看着站在文森特身后的两位巡警，命令道：&ldo;把他带出去。&rdo;

两位巡警把这个大块头扶起来，向门口走过去。文森特&iddot;雷诺兹几乎走不动路了，他不停地颤抖着。&ldo;莎莉&iddot;安妮怎么可能结婚呢?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她怎么可以这样?&rdo;

[下午2：48]

第二十八章

这场面就像在进攻一座中世纪的城堡。

萨克斯、贝克尔、普拉斯基和波&iddot;豪曼一起在教堂旁的街角集合，这是城里非常不起眼的切尔西区。紧急勤务组的队员悄悄地在教堂周围的整个街道上部署完毕，行动非常隐秘。

教堂的门很少，勉强能符合消防通道数量的规定，大多数窗子都安装了防盗栅栏。这当然会使杰拉德&iddot;邓肯难以逃脱，不过同样也意味着紧急勤务组很难冲进去。反过来，杀手也更有可能在入口处设置饵雷来袭击警察，或者准备好武器进行迎头阻击。两英尺厚的石墙也增加了警方面临的危险性，因为搜索和侦察组的热感和声感探测设备基本上都会因此而失效;他们也就无法判断邓肯是否躲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