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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1页）

&ldo;好的，&rdo;丹斯边说边做记录。&ldo;谢谢，文森特。&rdo;她微微一皱眉。&ldo;但是，你为什么告诉我你的名字是托尼&iddot;帕森斯。&rdo;

&ldo;因为我太害怕了。我做了件好事，我告诉你我看见了什么，也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接下来，我担心会有人发现我的名字，然后杀了我。&rdo;他的下颌颤抖着。&ldo;我真希望什么都没说。但是，我已经说了，我很害怕。我告诉过你，我很害怕。&rdo;

莱姆对这个男人的哭腔感到很恼火。继续问他，他在心里无声地催促着凯瑟琳&iddot;丹斯。

不过丹斯依然和气地问：&ldo;说说这把刀是怎么回事?&rdo;

&ldo;好吧，我身上不该带这把刀。但是几年前我被人袭击过。可怕极了。我真笨。我本该把刀放在家里的。通常都放在家里的。我真没脑子。这回它可给我惹上麻烦了。&rdo;

丹斯脱下外套，放在身边的椅子上。

文森特继续说：&ldo;其他人都很聪明，不想卷进来。都怪我多嘴，现在有好戏看了。&rdo;他盯着地板，嘴角流露出几丝厌恶的表情。

她又问了些细节，例如他是如何得知发生凶杀案的，以及另几次作案时他本人在什么地方。

莱姆觉得这些问题很奇怪。太肤浅了。她没有按照他的方式去挖掘信息，例如要求提供不在场证据，拆穿他的谎言。她遗漏了一些看似很有益的线索。丹斯一次都没问，他为什么会把她引到小巷里‐‐他们都怀疑他曾打算杀死她，或许甚至想折磨她，逼她说出警方所掌握的关于钟表匠的线索。

丹斯探员对他的回答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只是做了记录。最后，她看看文森特身后的萨克斯。&ldo;艾米莉亚，你能帮我一下吗?&rdo;

&ldo;当然。&rdo;

&ldo;你能给文森特看一下我们发现的脚印吗?&rdo;

萨克斯站起身，拿起静电复印影像，举起来给文森特看。

&ldo;这是什么玩意?&rdo;他问。

&ldo;这是和你的脚尺寸相符的鞋子，不是吗?&rdo;她正仔细地打量着他。

&ldo;差不多。&rdo;

她还在盯着他，什么也不说。莱姆知道她设下了一个精心安排的陷阱。他仔细地看着他俩……

萨克斯坐下后，丹斯对她说：&ldo;谢谢。&rdo;

丹斯探员慢慢向前挪了挪，慢慢地侵入嫌疑犯的个人空间。&ldo;文森特，我很好奇，你从哪儿买到这些食品的?&rdo;

短暂的犹豫之后，对方说：&ldo;嗯，在食品店买的。&rdo;

莱姆终于明白了。她诱使他说到食品，接着再问他，如果他住在新泽西的话，为什么要在曼哈顿买东西‐‐因为购物车里的所有东西在离家很近的店里都能买到，可能还更便宜。她身子往前倾，摘下了眼镜。

现在‐‐她要收网了。

凯瑟琳&iddot;丹斯微笑着说：&ldo;谢谢，文森特。我想，就这些了。对了，你口渴吗?&rdo;丹斯又说，&ldo;想喝汽水吗?&rdo;

文森特点点头：&ldo;好的。谢谢。&rdo;

丹斯瞟了一眼莱姆：&ldo;我们能给他喝点东西吗?&rdo;

莱姆眨眨眼睛，一脸困惑地看看萨克斯，她也摇摇头，皱着眉头。丹斯究竟想要干什么?她还没从他那儿得到一丁点儿的线索。犯罪学家在想，这真是浪费时间。这些就是她想问他的所有问题吗?现在，她竟然当起了女主人了。莱姆很不情愿地喊来汤姆，让他给丹斯拿来一瓶可乐。

丹斯把吸管插进去，放到戴着手铐的嫌疑犯嘴边。只用了几秒钟，他就喝光了。

&ldo;文森特，让我们几个单独呆一会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们很快就能把事情弄清楚了。&rdo;

&ldo;当然，好的。&rdo;

巡警把他带了出去。丹斯随后关上门。

贝克尔摇摇头，很不满意地看着这位探员。塞利托咕哝道：&ldo;这根本没用。&rdo;

丹斯皱起眉头：&ldo;不，不，我们进展得很顺利。&rdo;

&ldo;顺利吗?&rdo;莱姆问。

&ldo;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现在，情况是这样的。我获得了他的基准反应模式，然后让他用倒叙的方式讲述一遍事情的经过‐‐说谎的调查对象往往都是临时编故事，这是个揭穿他的好办法。人们可以按照任何时间顺序来谈论确实发生过的事‐‐无论是从头到尾讲，或者是倒过来讲‐‐这些都不成问题。但是，如果是在编故事，那么就只能有一种顺序，那就是从头到尾讲。当他们试图反过来重新叙述的话，他们就缺少编故事时所用到的思路，那就原形毕露了。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就是钟表匠的帮凶。&rdo;

&ldo;真的吗?&rdo;塞利托说。

&ldo;嗯，这很明显。他的认知反应是矛盾的。和我一起喝咖啡的时候，他根本不担心自己的个人安全，一点也不像他后来自称的那么胆小。当然了，他认识钟表匠，而且与他的罪行有某种牵连，但是我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种关系。他决不会只是协助罪犯逃跑的司机。&rdo;

&ldo;但你没问他这些问题，&rdo;贝克尔指出，&ldo;难道我们不应该弄清楚，当花店以及格林威治村公寓大楼两桩受袭案发生时，他在什么地方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