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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回过神之后赶紧拍马屁,“还是三少厉害,我们肉眼凡胎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厉害?!”勋亭泽扔了钢笔,“这些数据我需要写在白纸上才能计算出来,如果仅仅凭借我的大脑,我只能记忆和计算20场牌,这是我的极限去根本不到这个孩子所能计算的一半!我出去和他玩一局,你去查查,看看他的底细,等我们牌局结束,我需要知道他究竟是谁?”
牌桌上,勋亭泽看着眼前的Kid。
这是拖延了他今天去拉斯维加斯的原因。
他自负为曹操,具有极度的爱才之心,他想要网络一切可以网络的人才为他效力,眼前这个孩子是一个非常好的苗子,如果他真的是一个罕见的算牌天才,勋亭泽想要将这个男孩收于麾下,他相信,未来的拉斯维加斯一定有这个孩子的一席之地。
于是,他难得纡尊降贵,对Arthur说,“……,我陪你玩一局,……”
这个时间点,世界上没有勋世奉,未满12岁的ArthurKrug并不知道他面对的是他此生相当棘手的一个仇敌,所以,他根本无法预料在今后的20年间,他们之间将会发生怎样的恩恩怨怨,又会有多少人命在他们的对峙当中消逝。
此时的Arthur只是单纯不喜欢勋亭泽,因为他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耽误了他同Alice的晚餐。
“不。”Arthur收拾了桌面上筹码,站起来。
赌场不能拦住自己想要下赌桌的客人。这里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自愿与公平。况且Arthur没有抽老千,没有挑战庄家,他只是把一张桌面上的客人的钱赢到自己手中,这完全不违反江湖规矩,论理,勋亭泽不能留客。可是,他太想和这个Kid对战一局了。
勋亭泽一挥手,旁边有人捧过来一个黑色天鹅绒的首饰盒,里面放着一条珍珠项链,每颗珠子圆润白皙的如同某种禽类的蛋。这个首饰盒勋亭泽没有碰,只是直接让手下放在Arthur手边。
“这个场子是我的,我想要和你交个朋友。”勋亭泽说着,微微抬眼看着Arthur身后的Alice,“仅仅是一局牌而已,不会这么让我失望吧。”
平心而论,勋家的男人都有一副好皮囊。
27、8岁的勋亭泽有那么一点勋暮生的感觉,眼睛也是黑色的,像漩涡一样。Alice看着他,原本她以为自己会感觉到恶心,愤怒,仇恨,或者是颤抖,但是,令她感觉到意外的是,她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因为在她眼中,勋亭泽早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Arthur看着那条珍珠项链,又坐了回去。
“好。我们,玩几局。”
他答应的牌局,并不仅仅只是一场。
荷官发牌。
周围安静的像被福尔马林泡过一样。
刚开始几把牌,勋亭泽有意放水,他根本不算牌,并且也不管手中牌面大小,他仅仅是随意下注,当然,现在这个牌局是他对阵那个孩子手中的200美金的筹码,即使下了重注也没有很多钱。他以为这个男孩子会跟随着自己的节奏,但是,令他意外的是,7把牌下来,这个Kid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走。他每次都压5美金,不多也不少,只是由于勋亭泽的胡来让他赢了一些钱。
接下来,勋亭泽开始认真起来。他努力计算牌局中的每一张牌,这些牌包括刚才甩出去的,还有对手Kid手中的牌,以及在荷官手边那个发牌机器中的牌面。他用心计算,小心下注,逐渐的,他的钱又慢慢回到他的手中。在他赢了一局之后,他一手揽过筹码,同时看了一眼对手,那个Kid也在看着他,不能否认,这个孩子像文艺复兴时期大师手下的杰作,……,只是,有些诡异,为什么,他看着他会感觉到有一些眼熟。
牌局还在继续。
这是一场智力的马拉松。
注定,越到后面,脑力强悍的人赢面越大。
牌走的太多,勋亭泽有些力不从心,他的记忆出现误差,下注开始出错。但是这个Kid并没有对他的误差处穷追猛打。男孩子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不紧不慢的下注,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筹码依次小幅度的叠加,等到勋亭泽额头微微冒汗的时候,他发现手中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了。
他想要等到所有筹码输光之后再拿一些,可是,下一把牌,他认为自己必输无疑之后,那个Kid居然让他赢回了之前所有的一切。
从这以后,所有的牌局都按照这个Kid的意志来运转。
他可以在勋亭泽以为自己赢定了时候让他输掉最后一块筹码,然后,也可以让勋亭泽以为自己输了而提前放弃之后,宣告如果他坚持下去,他就可以赢了这一局的结果。
所有的一切节奏,都是这个Kid在掌握。
勋亭泽感觉到泰山压顶一般的窒息。
对手像一个身经百战的高手,漫不经心当中步步杀机,没有一丝一毫的漏洞!勋亭泽忽然有一种错觉,似乎自己是一只昆虫,而对手则是蜘蛛,这只年幼的蜘蛛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布下天罗地网,这个网已经仅仅裹住自己,让他无法脱身。而蜘蛛似乎对立刻进食猎物没有兴致,他在轻轻拨弄着蛛网上的丝,看着猎物翻滚来取乐!
错觉!
这一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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