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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在想什么呢。
他感受到她了。
原来只有在经历痛彻心扉之后才能体会到爱之深沉,正如吃过苦才知糖有多甜。
江柍一眨不眨看着沈子枭。
他许久不说话,她以为他会彻底沉默下去了。
就当她准备移开目光的时候,他忽然自嘲一笑:“你总能轻易激怒我,也总能轻易哄好我,你瞧,我总是一哄就好的。”
他压着最后一个话音,小心翼翼凑上前来。
他以吻来为她拭泪。
这个人平日哪里那样温柔过,江柍想笑,嘴角扬起的瞬间却抽搐着往下一撇。
越哭越凶。
她哭得他心都要碎了。
他停下来,轻声哄她:“乖孩子,你不要哭了,明日我便去找父皇说退婚的事情。”
江柍一怔,哭声噎在喉咙里。
谢绪风说得没错,他太好哄了。
她只给他露出自己这样一丁点真心,他就会把整颗心都剜出来,双手呈给她。
如果是狩猎之前他这样讲,她一定会松一口气,甚至隐隐得意。
可现在她却无法只考虑自己。
她甚至把整个大昭都置之脑后了,担忧问道:“可这样岂非失信于晁家。”
沈子枭为她拭泪:“那我去负荆请罪好了。”
他说道:“你若信我,就把心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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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不要担心更不要哭了,好不好。”
江柍犹豫地看着他,见他神色认真,这才破涕为笑。
沈子枭静静等她平静下来。
这一段说漫长又实在短暂,说短暂又实在漫长的时间里,他豁然生出一个念头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江山万里,我只贪一抹娇。
不是飞蛾,怎懂飞蛾扑火的瞬间,是何等甘心地赴死。
旁人眼里的壮烈,不过是它的一次如常的挥翅而已。
江柍终于彻底平静下来。
沈子枭笑笑,说道:“你既不打算哭鼻子了,那接下来该做什么。”
江柍想了一想,抬脸碰了碰他的嘴角。
沈子枭一愣,而后哭笑不得:“衣服才穿一半,我是要你帮我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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