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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元信:“外头出了什么事,怎这么热闹?”
石黎:“慎刑司来人,和外头起了冲突。”
宗元信匪夷所思:“慎刑司,来侍卫处拿人?谁给孙少涛的胆子?”
这孙少涛,怕就是慎刑司的掌司太监。
石黎:“他们要拿的人,是小郎君。”
原本还在听八卦的惊蛰茫然抬头,一双清亮的眼里满是困惑,嗯?
这也能和他有关?
宗元信脸色古怪地扫向惊蛰,忽而嘿嘿一笑:“惊蛰,可要出去看戏?”
有趣有趣,慎刑司拿人,居然拿到了景元帝的心尖尖上。前几日刚看过一出大戏,宗元信这心正是活络的时候,怎可能按捺得住?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讲究,可这与宗元信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乐得看戏。
惊蛰安静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朝着宗元信弱弱一笑,“那您请自便,我就不出去了。”
宗元信扬眉:“他们找的人,可是你。”
惊蛰:“他们敢擅闯侍卫处吗?”
石黎:“那不能。”
淡然的话里,带着冰凉的杀意。
惊蛰颔首:“那我就不出去了。”
宗元信奇怪地看着惊蛰,这不应该呀,依着惊蛰的性格,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出面,待在屋里做个缩头乌龟,什么都不做。
虽然他只见过惊蛰这一二面,却也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正如宗元信所言,惊蛰如坐针毡。
却也只能这么坐着。
慎刑司那地方,他进去估计得扒一层皮,这要是给容九知道,他不管不顾进了那地方,岂不是又要发疯?
惊蛰别的倒是不怕,就怕出来后,身边人全给容九嘎了脑袋。
……可怕,惊蛰哆嗦了下身体。
比起慎刑司,反倒是这,这才最令人毛骨悚然。
…
乾明宫,一只漂亮干净的手,把玩着一个崭新的香囊。
香囊里,散发着淡淡的兰香。
那针脚不够缜密,有些粗糙,并不多么精细,只是这手却是喜欢,最终捏紧在手心。
景元帝手边,正摆着一碗已经被喝干了的药。
嘴里,含着的,是必须吃下的药渣。
“倒是长了记性。”
一声古怪的轻叹,带着点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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