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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是想与皇帝作对。
景元帝这样的铁血手腕,他是疯了才会这么做。只不过,皇帝如此苛待他家小姑娘,他不过漏了一两句言语,又能如何?
…
容府,小院。
惊蛰趴在床上,有些痛苦。
去见乌啼的时候,因着心中非常高兴,所以惊蛰骑马的时间就长了一点,哪怕容九几次三番让人来问,他也只是推脱。
后来,是容九亲自过来,才给人薅下来。
惊蛰抱着乌啼的脖子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才被人拖走了。
结果人一上马车,那兴奋的劲头过去,就昏昏欲睡。
容九按着惊蛰的头躺在膝盖上,让他一路睡了回来。
虽然路上,惊蛰隐隐约约听到外面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可他到底是太困了,稍有动作被容九按了下来,听他安抚了几句,又直接昏睡了过去。
他直接睡到了回府的时候才醒。
下马车的时候,原本惊蛰是想自己踩着凳子下来的,结果两条腿软得跟棉花似的,差点没摔倒。
……这也太废了。
惊蛰趴在床上,狠狠地抱紧枕头。
他平时干活不少,身体也算强健,原本以为这一回总算能稍微练一练,结果没想到下来了,还是这个软趴趴的样子。
这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
“啊!”
惊蛰惨叫一声,哀哀说道:“容九,我这是骨头,不是面筋,好痛。”
容九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是喜欢得恨不得留在那里吗?”他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按揉着惊蛰的大腿,那酸痛难忍的感觉,让惊蛰忍不住抽抽。
男人的手劲实在是太大,虽然是在给惊蛰放松身体,可现在看起来,更像是把他当做是面在和着。
惊蛰有点理亏,小声:“这一回,我没擦破皮。”
“那是因为,我让人给你的马鞍特地换了。”容九冷冷地说道,“若是真的急行军,今日的马鞍根本不足够。”
正常骑马用的马鞍,无需多时,就能将人的皮肤活活擦破。这本就是一项需要经年累月锻炼的活动,直到身体适应后,才能习惯于这种种反应。
惊蛰要是想练习,容九自然不会拦着他。
只是,每每见到惊蛰身体不适,男人看着就老大不高兴。
惊蛰:“我没指望能练出个什么德行,上马能跑就行了。反正再没两日,也得回宫去。”
他没忘记这一日的快活,是用什么代价换回来的。
惊蛰测过头去,看着容九:“你身上的伤势……”
“无碍。”容九冷淡地说道,“比起你,肯定不算什么。”
话音刚落,他掰着惊蛰的骨头咔哒一声,惊蛰将脸埋在了被子里哀哀叫唤,觉得自己没被乌啼颠坏,却是要被容九给掰坏掉了。
等容九给惊蛰按完,那人早就在床上睡得东倒西歪。
容九将被子给惊蛰拉上,这才慢吞吞地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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