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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朔风舔了舔干燥的唇舌,脸上惯有的笑一点点收起来。
他变得沉默。
岑听南耐心地等。
「没有。」良久,贺兰朔风的声音才轻而缓地响起来。
岑听南压下所有情绪,点点头:「既没有,那便放开我,我只是去走一走,很快就回。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他撒谎了,但现在并不是追究的时间。
「我陪你。」贺兰朔风道。
-
两人换了低调方便行动的装束,一路出城,来到城郊,一面走一面打探,终于确定的确有一处空置已久的庄子,一到夜间便响起女人啼哭的声音。
他们在一处茶水棚坐下,茶水棚的小二接过银子,喜笑颜开,凑过来神神秘秘同岑听南讲。
「我劝你们啊,别对那儿好奇。」
岑听南:「为什么?」
小二:「那庄子是咱们泉定府府尹沈大人小舅子的!他那小舅子,脑满肠肥,满心都是女人。别说这事真假不定,就算是真的,谁又敢管呢?你们二位听个热闹也就算了,可别真做傻事。我也是看在银钱的份上,掏心窝子跟您二位说几句。」
岑听南谢过小二,看向贺兰朔风。
「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就是这里了,怎么顾砚时反倒被引去上溪郡那边了。」岑听南不解。
贺兰朔风端起茶,一饮而尽,目光有些飘:「也许是有人故意给了他假消息——你们都信任的人。」
岑听南沉默着,顾砚时是接了小九的消息后走的。
「算了,看看再说……贺兰朔风??」岑听南慌了一瞬。
贺兰朔风已经倒在了桌上。
下一瞬,后颈破风声袭来,她也跟着昏了过去。
第75章寒梅最堪恨
岑听南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
只知道自己似乎做了个梦。
梦里似乎又回到家败人亡那一日,禁军的枪长得能将她整个人都捅穿,血流满了将军府外。可是梦里爹爹与阿兄俱还在,他们一身是血,带着她和母亲厮杀出去。
父亲与母亲共乘,阿兄带着她,残阳如血,被她们甩在身后。顾砚时似乎也在,却并未与他们一道,只是站在一旁温柔又哀伤地看着她。
她从未见过顾砚时用那样的眸光看着她,她也莫名难过起来,跟着流下泪。
可无论如何,总算是个团圆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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