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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拿起戒尺,狎玩似的拍。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冬雨,雨声缠绵,一点点顺着瓦檐落下。
「真好看,一边一个。」顾砚时嗓音微哑,「去床上躺着。」
岑听南捂着脸,缓缓地挪。
身子一颤,便是一响。
她羞得要出来:「你抱我过去!」
顾砚时看着她笑,没理她。
「再这么慢,我用戒尺赶人了。」他挥起戒尺,破空声带来的威慑吓得岑听南小声叫着跑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左边右边都晃动起来,连串的铃声要将雨声都盖下去。
岑听南软着身子歇在榻上,嘤嘤地泣:「顾砚时,你还想干嘛呀。」
顾砚时站在床边,看她,烛光在他身后,他带着月亮的清辉,提着她的腿,俯下身来。
「还想……亲亲你。」
窗户忽然骤起惊雷,冬雷闪着银色亮光划破长空。
惊得岑听南一个瑟缩。
她目光微微下瞥,落在他如瀑的青丝上。顾砚时低下头,吻上她的七情六欲,吻上她潮热的欢喜。
岑听南终于感受到他的柔软。
只献给她的柔软。
第74章寒梅最堪恨
雪下了一整夜,第二日院落全白了。
连两院中间那一树红梅好像都白了头。
这一夜岑听南睡得很沉。昨夜顾砚时像变了个人,什么君子端方全都不见了,活像头不知餍足的野兽。
将她拆开了揉碎了,一遍又一遍地尝。
到后头,含着清泉就要来亲她。那滋味甜腻得让她昏沉,像和他厮杀一场,两个人黏黏地融做了一团,有什么东西仿佛从胸腔里要蹦出来。
她哭得都哭不出声了,幽静的夜里只有铃铛,一下,一下,回荡着。
她好累。
直到后半夜也没能被放过。
可又或许是顾砚时半倚在床沿的样子实在好看,叫她都不忍心推开他。
她看得见他落在她每一处的目光,亮的,专注的,有着浅金色的光,像葡萄美酒被呈在金玉杯盏里的那一块冰。
又热又凉地灼得她轻飘飘的。
她后来半昏着睡了过去,顾砚时好像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可她早已听不真切,记不分明了。
许是累得太狠,这日早晨叫醒她的不是顾砚时也
不是霜雪,而是山倾一般的饥饿感。
她习惯性地喊:「顾砚时?」
却没有人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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