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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3页）

颤颤地，在眼中缓缓流转。

简庭涛伸长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将她揽在怀中：&ldo;你……都听到了？&rdo;

心素不答，她的身体微微颤动着。

过了半晌，她将头埋在他怀中，鼻音浓重地：&ldo;庭涛……&rdo;

简庭涛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得更紧：&ldo;嗯？&rdo;

她有些不忍地：&ldo;……你去看看……&rdo;

简庭涛平静地截住她的话：&ldo;不必，青承在外面等着她，她不会有事。&rdo;他站在窗前，&ldo;况且，她也该是时候好好想清楚了。&rdo;

心素低低地，祈求地：&ldo;求你，送我回去，好不好？&rdo;

回到那间小小的客厅，心素一直低着头。

待到简庭涛去厨房烧好一壶水，泡了一杯清茶出来，心素仍然默默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她的肩膀轻轻颤动着。

简庭涛坐了过去，才惊讶地发现，她毫无顾忌地默默饮泣着。

他十分惊讶。

他从未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过。

他默默揽住她。

心素紧紧依附着他，仍在哭泣。

这么多年来，这是心素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软弱。

他坐在她的身旁，轻轻地顺了顺她的长发，搂住她。

心素几乎是有些疲倦地握着他的手，低低地：

&ldo;柯旭去世的那天，柯伯母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在医院的走廊内，尽管柯伯父他们拉开了她，但是，她哭着骂我的话，我听得很清楚很清楚……&rdo;

&ldo;柯伯母说，她早就知道，我是一个不祥的人，总是会连累最亲近的人。我妈妈跟柯伯母以前是好姊妹，但是，她因为生我落下了病，如果不是我，她不会去世得那么早，后来柯旭，柯旭……&rdo;

她喃喃地：&ldo;柯旭八岁开始发表文章，十岁他的诗就得到全国大奖，他念书跳级，十六岁就上了北大，他是全家人的骄傲，我爸爸说过，柯旭是他这辈子唯一见过的天才……&rdo;

简庭涛低低地哼了一声。

心素恍若未闻：&ldo;虽然柯旭……，但是，他终究是因为我而被车撞到的，他还那么年轻，那年，他才十七岁，他怎么……也不该只活十七年啊……&rdo;

简庭涛看着她，神情略带复杂。

&ldo;那个时候，我曾经想过，这辈子，我都不要结婚，我要跟爸爸在一起，一辈子，都守着爸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