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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永别了武器23（第2页）

“没有，不过黄疸病人我见得多啦。”

“你觉得这种病人很好过吗？”

“我想总比上前线好吧。”

“范坎彭小姐，”我说，“你有没有听说哪个男人用踢自己阴囊的办法来自残的？”

范坎彭小姐没有理睬这个实在的问题。她只能不予理睬，否则就得走出房去。她还不打算走，因为她讨厌我很久了，现在正好可以发泄一通。

“我知道许多人通过自伤逃避上前线。”

“问题不在这儿。我也见过自伤的例子。我问你有没有听说哪个男人用踢自己阴囊的办法来自残的，因为这种感受与得黄疸病最为接近，我想女人很少有这种体验。所以，我才问你得过黄疸病没有，范坎彭小姐，因为——”范坎彭小姐走出房去了。后来，盖奇小姐进来了。

“你跟范坎彭小姐说什么了？她气坏了。”

“我们在比较感受，我刚要说她从没有过生孩子的体验——”

“你个笨蛋，”盖奇说，“她会要你的命的。”

“她已经要我的命了，”我说，“她取消了我的休假，兴许还想把我送上军事法庭呢。她真够卑鄙的。”

“她一向不喜欢你，”盖奇说，“这是怎么回事？”

“她说我喝酒喝出了黄疸，是为了不回前线。”

“呸，”盖奇说，“我要发誓说你从没喝过酒。人人都会发誓说你从没喝过酒。”

“她发现了酒瓶子。”

“我跟你说过一百遍了，把酒瓶子清出去。瓶子现在在哪儿？”

“在衣橱里。”

“你有手提箱吗？”

“没有。把瓶子装在帆布背包里吧。”

盖奇小姐把瓶子装进背包里。“我拿给门房去。”她说完，朝门口走去。

“等一等，”范坎彭小姐说，“把那些瓶子交给我。”然后，她带来了门房。“请你拎着，”她说，“我打报告的时候，要把这些玩意拿给医生看看。”

她沿着走廊走去。门房拎着背包，他知道里边是什么。

我除了失掉休假之外，倒没出什么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