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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珠道:“那你算是什么?丫环?”
袁润迟疑道:“应该是吧……”
阮玉珠嗤之以鼻:“就你还开侦探社当侦探?一点观察力都没有——那个中年妇女带的衣服,没一件是档次的,你再看看你身上穿的,怎么也该是上等的绸缎吧?而且以你的年纪,那三个未成年小姑娘服侍你也是正好,我看你才是罗羽裳,那个中年妇女,应该是你的长辈。可能是奶妈,也可能是亲妈。”
袁润一想也是,但依然道:“可我这身体,很明显只有十七八岁啊,就算是在女尊世界,这个年纪当上县令,也是个天才,而且应该是有些背景的天才。但是有背景的话,为什么只有这些人陪她上路呢?现在我完全没有前世的记忆,怎么办?以后人家的亲属来了怎么办?”
阮玉珠冷冷道:“你先祈祷,那些死掉的人里,没有你的丈夫吧。一般官员上任,是会带家属的吧?”
袁润吓了一跳,回想了一下,几个男性被害者里,并没有与自己现在这副身体年龄相当的,这才松了口气。
阮玉珠却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道:“就算这几个人里没有,不代表这个‘罗羽裳’家里没有,就算没有丈夫,也有可能有未婚夫。如果真是女尊的世界,说不定会有两个相当于妾室的小男仆……”
袁润作了个呕吐的表情:“呕……好恶心,人家还是纯洁的处女好不好……当着人家的面说这个,真的没关系吗?”
阮玉珠的嘴角抽了抽,决定转移这个没前途的对话,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去目的地上任,然后找机会装一次病,等病好了装失忆。”
袁润想了想,觉得过于狗血,便问:“第二个选择呢?”
“按委任状上说的原籍地址,回家去,说自己遭了劫,挨了打,然后装失忆。”
袁润吐了口血:“尼玛这两个有什么不同么?全都是装失忆啊!还不如逃跑了我们两个就此浪迹江湖呢!”
阮玉珠道:“我没有任何的户籍材料,你让我怎么走江湖?被官府一抓一问我就完了。”
袁润一想也是,叹道:“真希望这里是武侠小说的世界啊,那就可以随意走天涯了。”
“真要是武侠世界,凭我俩的实力,也同样只能安分地到乡下去种田。”阮玉珠没好气地道,“而且就算是武侠小说的世界,一样是有法律的,你以为到处都是黑社会啊!”
一边说一边心里想——袁润到底在想什么?适应得太快了吧,难道真的不想回二十一世纪去了?
唉,没办法啊,身体没了,回去的话,还真难说……
“珠珠,我累了。”
走不了多过多,袁润的小身板就不行了,终于停止了一刻不停的小嘴,转而向阮玉珠“求救”。
阮玉珠听着她不断地抱怨,从这次的委托到这次的穿越,再到“罗羽裳”这个俗气到极点的名字的不爽,也早已经听腻了。现在看她停了嘴,倒是松了一口气——宁愿是背着她走路也不愿再听五百只鸭子在耳边叫了。
阮玉珠有时也实在是佩服自己,到底是怎么在这个穿耳魔功的侵扰下活了二十八岁的。
北上袁润,行了一段路,再看看天色,也快到中午了——刚才杀人的时候,正是大清早的,前后不着店不着村的,没人半夜赶路,所以那个时间段那个地点,没有路人经过。不过二人现在走了一段路,对面也就渐渐有了行人,看来也是出门去外地的。
看这些人的装束,应该类似于中国宋代的服饰,只是不知这里是不是古代中国的宋朝,还是另一个发展与宋相似的国度。
路上的行人见阮玉珠身背木匣和包袱——包袱里面装着委任状、钱和两件可以替换的衣物以及弹药装备,足有几十公斤重,袁润根本就背不动,就算背得动,由于袁润走不动了,阮玉珠还要背着袁润,所以还不如连包袱和槍支也自己背了,让袁润轻松些——倒也没有过于关注,看来就算是女尊的世界,女人背女人也是件挺正常的事。
阮玉珠挑了过迎面走来,看上去还算是慈眉善目的女子问路,得知前面三十里就是“罗羽裳”要上任的云来县。
阮玉珠听了暗暗吃惊,却听袁润在自己耳边轻耳道:“会不会是这云来县里的什么黑势力,要杀前来上任的新知县?”
阮玉珠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说明这个罗羽裳应该是个比较有清名或盛名的人,这里的人不愿意她入城。”
袁润吃吃笑:“那我现在这么弱,进了城你可得保护我。”
阮玉珠道:“不必太担心,我看前面走过来的人,衣着面色都还不错,不像是一个生活环境很恶劣的地方。到时见机行事吧。”
罗羽裳的户籍证上,只写着她的出身和姓名、年龄,没有相貌描写,更不用说画个小像了。中国历史上到隋朝才有了大索貌阅,看来这个地方还没有这方面的防范。换句话说,任何一个人夺了委任状,都可以去云来县上任。
这一点阮玉珠和袁润都是心知肚明,但同样心知肚明的,那就是这个“罗羽裳”,也就是袁润现在这个身体的家人,迟早会得知真相,未来艰险难测啊!
“等安定下来,你就跑一趟这罗羽裳的家乡,看看那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袁润对阮玉珠道。
阮玉珠知道这事也只能自己出面去做,当然也就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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