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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简真说不出口。

她也忘了母亲如何联系老师，询问她的在校情况。她只记得哭着入睡前，母亲疲惫的神色，和嗓音沙哑的一句话：&ldo;你怎么会是废物呢？你是上天给我的礼物……&rdo;

回想到这里，简真抱住了母亲的腿。

季衡注意到她的举动，笑着问了一句：&ldo;哎，真真，你是不是玩累了？&rdo;

简真一声不吭。

接下来的时间里，季衡格外照顾她。

看长颈鹿的时候，季衡帮她占了一个好位置，每当路过一个园区，他都会讲各种动物的渊源，还在鸟园里千方百计逗孔雀，成功吸引几只孔雀开屏。

徐白分外诧异，匪夷所思道：&ldo;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刺激孔雀开屏……&rdo;

季衡笑了笑，道：&ldo;哎，这群孔雀大概是觉得，我是势均力敌的对手。&rdo;

徐白抬头，觉得他话中有话。

当日傍晚，他们各回各家。

在徐白看来，谢平川的表现和往常一样。

夜里上床之前，他还和她讨论了受精卵的问题，秉持着科学的态度，从染色体谈到了胚胎发育。徐白作为一个文科生，听得云里雾里，但她十分好学，转头就去查论文，又听谢平川开口道：&ldo;明天礼拜一，我还要去一趟公司。&rdo;

&ldo;去公司干什么？&rdo;徐白问道。

谢平川合上笔记本电脑，道：&ldo;收拾东西。我有一部分资料，放在了周助理的办公室。&rdo;

技术总监被停薪留职，这在公司内部，早已不是新闻。

总监助理要何去何从‐‐就变成了一个谜团。

谜团在第二天揭晓。

周助理被委派到了总裁办公室，需要收拾东西的不止是谢平川，也有他曾经的助理周勤。

恒夏写字楼的二十七层，周勤闷头整理文件，门外还有几位同事路过。

按照恒夏的惯例，礼拜一的早上十点，要召开一次高管会议。

周勤敞开了办公室的门。他坐在地上，抱着一个纸壳箱，和谢平川说：&ldo;谢总监……&rdo;

谢平川和他一起坐在地上，西装裤微微绷紧，越发显得双腿修长。在此之前，他们从未这样交流过。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还有低沉的谈笑声，谢平川听了几句，也开口道：&ldo;叫我全名吧，我已经不是总监了。&rdo;

周勤垂下头，没说话，晃了晃纸壳箱。

他帮着谢平川整理材料，因为东西太多，只好放进了纸壳箱里。箱子中不仅有一沓纸，还有一个相框，玻璃片夹着千纸鹤‐‐那是徐白折给谢平川的。

&ldo;办公室上锁那天，你把相框放在了我这里，&rdo;周勤揉了揉鼻子道，&ldo;我知道谢总监……&rdo;他下意识地改口，&ldo;知道你很喜欢这个相框，我把玻璃擦了一遍。&rdo;

谢平川笑道：&ldo;有劳了，谢谢。&rdo;

周勤穿着格子衬衫，头发蓬乱，与一贯的作风不符。

作为技术总监的助理，他要辅佐日常工作，也要帮忙完成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