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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他咳了一声，反问道：&ldo;嗯，你认错的时候，不会这样么？&rdo;谢平川思维发散，他还懂得类比：&ldo;当属下犯了错误，难道你不希望，他们端正态度？&rdo;

&ldo;所以在你们家，徐白是领导，你是下属么？&rdo;季衡乐不可支，与他勾肩搭背，&ldo;啧，我说谢总监，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rdo;

谢平川笑了一声，反击道：&ldo;季衡，我和你说件事。&rdo;

季衡慡快道：&ldo;好啊，啥事？&rdo;

&ldo;你的牙fèng里，塞了韭菜，&rdo;谢平川好心提醒他，&ldo;你能不能刷个牙？马上就要开会了。&rdo;

季衡闻言一怔，飞快跑向洗手间。

谢平川端着玻璃杯，走进一旁的会议室。

室内坐了几位高管，除了刚来的集团总裁蒋正寒，还有副总经理夏林希，公关总监、法务总监、和高级经理等等。

谢平川留了个门，坐在蒋正寒的旁边。

不到一分钟，季衡也出现了。他反手关门，还记得上锁。

室内门窗紧闭，灯盏通明，某位经理交握双手，坦诚道：&ldo;恐怕翻译组的问题，不止出在赵安然身上，赵安然给他们组里，一个叫徐白的职员，写过很多邮件……&rdo;

谢平川眉梢微挑。

那名经理接着说：&ldo;翻译组曾经有一份加密文件，被组长委托给徐白，转交到九楼技术组，这份文件，在赵安然的网盘里，也有一个备份。&rdo;

他拿起一沓纸：&ldo;我检查了徐白的资料，她的学历、背景都没问题，但是作为普通职员，有些屈才。&rdo;

法务总监笑道：&ldo;赵安然的罪名，是板上钉钉啊，与其怀疑别人，不如解决大头。&rdo;他侧过半张脸，看向蒋正寒和谢平川‐‐这两位在场高管中，地位最重要的人物。

谢平川的话，也说得不容辩驳：&ldo;起诉的名单拟好了，比起你的推测，那些证据更充分。赵安然给徐白发的邮件，她回复了么？如果光凭口述，就能做出裁判，恒夏还剩多少人，你觉得呢？&rdo;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名经理只能道：&ldo;好的，谢总监，听您的，我们先起诉。&rdo;

第50章

对于领导的观点，一般只有两种选择，一个是服从，一个是保留意见。那位经理深谙此道，不再发言，直到会议结束，还坐在椅子上。

等同事们都走了，会议室里只剩下蒋正寒，这位经理又忽然站起来，面对蒋正寒道：&ldo;蒋总，我有一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rdo;

房门紧闭，室内安静，窗帘遮挡了外物，水晶灯落下柔光，蒋正寒就坐在灯下，笑得格外温和：&ldo;唐经理，你有什么话，要留到现在？&rdo;

唐经理听出他的深意，不由得绷直了身体，指尖却点在文件上，敲得桌面&ldo;哒哒&rdo;响。

&ldo;蒋总，您看谢总监的态度，&rdo;唐经理咽下一口唾沫，喉咙反而更加干燥，他尽量平心静气，语重心长，&ldo;蒋总，事关重大，如果决策失误，我真的担心……恒夏会进死胡同。&rdo;

最后一句话，他讲得相当坦诚，像是以死直谏的忠臣，在奉劝即位不久的新君。

新君似乎听了进去，接着问道：&ldo;在唐经理看来，谢总监的态度，和决策失误有关系么？&rdo;

唐经理欲言又止：&ldo;自从问题出现，谢总监就在整顿技术部，不过呢，咱们公司有两个技术组，都是从xv公司直接挖来的……公司出于谨慎考虑，没让他们接触核心业务，清洗还没结束，牵连的人就超过了十个，殃及到各个部门，闹得人心惶惶。&rdo;

他停顿半秒，低声道：&ldo;谢总监习惯快刀斩乱麻，但是，蒋总，您也知道，谢平川的职责……&rdo;

唐经理直视蒋正寒，讲出了心中的不满：&ldo;是技术总监，不是首席执行官。&rdo;

蒋正寒闻言，开解道：&ldo;他也是公司创始人。没有谢平川，就没有技术部，你应该明白吧。&rdo;

言下之意，不再深谈。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由于身高一米八六，比唐经理高了十公分，路过这一边的时候，唐经理不得不抬头：&ldo;蒋总，谢总监和徐白的关系，我有所耳闻，如果换做别人，恐怕都被总监开除了，但是放到徐白身上……&rdo;

唐经理点到即止，最终失笑道：&ldo;我明白蒋总的意思。但是这一次，公司面临麻烦，公关部力排众难，说到底，都是技术部的错误，如果不是软件出了问题，我们不会这么被动。&rdo;

他诚恳地低下头，表情被阴影遮住。

&ldo;技术部的最高领导，就是谢总监本人，错误的本身，出在谢总监身上，&rdo;唐经理百无禁忌道，&ldo;蒋总，我说了这么多，您也许会怀疑，我不是为了公司考虑。&rdo;

蒋正寒站在门口处，身形颀长，背影挺直，和谢平川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