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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ldo;这不是买凶杀人，&rdo;我说，&ldo;也不是疯子碰巧拿她开刀。&rdo;

&ldo;你听上去像是非常肯定。&rdo;

&ldo;相当肯定。&rdo;

&ldo;为什么？&rdo;

&ldo;雇来的杀手作案手法不会那么疯狂的。他怎么杀死她的？大砍刀砍了六十次？&rdo;

&ldo;我想是六十六次。&rdo;

&ldo;那就是六十六次了。&rdo;

&ldo;不过不一定是砍刀。是类似砍刀的东西。&rdo;

&ldo;他让她脱光，然后残忍地砍死她。他弄得满墙是血，以致于他们非得重新粉刷不可。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这样的职业杀手？&rdo;

&ldo;谁知道那个皮条客雇了哪种野兽？或许是他让那个家伙把现场弄成那样的，下手要狠，杀鸡儆猴。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rdo;

&ldo;然后他又雇我调查。&rdo;

&ldo;我承认这听来有点离奇，马修。但是‐‐&rdo;

&ldo;也不可能是疯子干的。是正常人发狂后干的，绝不是精神病病情发作。&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他过于仔细了。登记住宿时用印刷体签名，还把脏毛巾一并带走。那家伙刻意不留下任何实质性证据。&rdo;

&ldo;我还以为他用那毛巾包砍刀呢。&rdo;

&ldo;他何必那么做？洗过砍刀后，他只需把它放进原先的盒子里就行了。再说，如果他真把它包在毛巾里，可以用干净毛巾。他没必要把用过的毛巾一起带走，除非是不想让别人找到它们。毛巾上会留下很多东西‐‐一根毛发、一块血渍‐‐他知道自己或许会被列为嫌疑犯，因为他知道有什么事会把他和金联系起来。&rdo;

&ldo;我们可不确定毛巾是否真的脏了，马修。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否洗过澡。&rdo;

&ldo;他把她砍得血肉模糊，喷得满墙是血，你以为他会不洗澡就走？&rdo;

&ldo;我猜不会。&rdo;

&ldo;你会把湿毛巾拿回家当纪念品吗？他是有原因的。&rdo;

&ldo;好吧。&rdo;他片刻沉默，&ldo;精神病也可能不想留下证据。你是说他认识她，而且有杀她的理由。你无法确定这一点。&rdo;

&ldo;他为什么让她去旅馆？&rdo;

&ldo;因为他在那儿等着。他和他的小砍刀。&rdo;

&ldo;他为什么不带着他的小砍刀到她第三十七街的住处去？&rdo;

&ldo;不到她家去？&rdo;

&ldo;对啊。我一整天都在跟妓女谈话。她们不喜欢应召外出，因为那耗费时间。她们也不是一定不去，但她们通常邀请对方到她们的住处，告诉他那里有多舒服。金可能也提出来过，只是他不肯。&rdo;

&ldo;嗯，他已经付了房钱，总不能让钱白花吧。&rdo;

&ldo;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去她那儿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