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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八百万种死法》　第三部分

与世隔绝把世界关闭（2）

&ldo;谁说的？&rdo;

&ldo;老板。那天晚上你在这儿的时候‐‐&rdo;

噢，上帝。我说：&ldo;很抱歉，比利。跟你说实话，这几个晚上我过得很糟。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过这儿。&rdo;

&ldo;别放在心上。&rdo;

耶稣基督啊，我想挖个地洞钻进去。&ldo;那天晚上我的表现很糟糕吗？我惹麻烦了吗？&rdo;

&ldo;啊，见鬼，&rdo;他说，&ldo;你醉了，你知道吗？这事难免，对吧？以前我有个爱尔兰女房东，晚上我喝醉了回去，第二天向她道歉，她会说：&lso;上帝保佑，孩子，主教也会犯这样的错误&rso;。你没惹什么麻烦，马修。&rdo;

&ldo;那‐‐&rdo;

&ldo;瞧，&rdo;他说着，身子前倾，&ldo;我只是重复老板的话。他对我说，如果那个家伙自己想醉死，我不管。如果他想来这儿，我们欢迎，但我不卖酒给他。这不是我说的，马修。我只是重复他的话。&rdo;

&ldo;我理解。&rdo;

&ldo;要是我的话‐‐&rdo;

&ldo;不管怎样，我不是来喝酒的，&rdo;我说，&ldo;我来喝咖啡。&rdo;

&ldo;既然这样‐‐&rdo;

&ldo;去它的既然这样，&rdo;我说，&ldo;既然这样，我想我要的还是酒，想找个愿意把酒卖给我的人难不到哪儿去。&rdo;

&ldo;马修，别那样。&rdo;

&ldo;别告诉我该怎样，&rdo;我说，&ldo;少跟我说废话。&rdo;

我的愤怒有种净化作用，令我满足。我昂首阔步地离开那里，怒气冲冲，站在人行道上考虑到哪儿去喝酒。

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转过身。一个穿着旧军夹克的人正温和地对我笑着。开始时我想不起他是谁。他说见到我很高兴，问我一向可好，我这才想起他来。

我说：&ldo;哦，嗨，吉姆。我很好。&rdo;

&ldo;去参加聚会？我跟你一块儿去。&rdo;

&ldo;哦，&rdo;我说，&ldo;今晚恐怕不行。我得去见一个人。&rdo;

他还在笑。我灵机一动，问他是否姓费伯。

&ldo;没错，&rdo;他说。

&ldo;你给我的旅馆打过电话。&rdo;

&ldo;只想问声好。没什么要紧事。&rdo;

&ldo;我没认出那个名字。否则我会给你回电话的。&rdo;

&ldo;当然。你真的不一起去参加聚会，马修？&rdo;

&ldo;我希望我能去。哦，上帝。&rdo;

他等待着。

&ldo;我遇到点麻烦，吉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