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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群芳道:“狗仗人势!”
兰回看这场面,心中道:“显然,这个叫苴蛮子的不得人心”,对度、木道:“同这伙人讲不通理,若反抗,乱剑之中,只有死路一条。先忍。他们未必敢横不说竖不说就要我们命。”
度、木尚未答话,苴蛮子叫道:“上!”
虎贲们一拥而上,将本就已经打算放弃反抗的三人轻松扑倒在地,反剪双手,找来绳索,捆了结结实实。
不出数里,虎安城外,就是虎安山山师的驻地,苴蛮子亲自率五名虎贲,二管一,将度、木、兰三人押送进了浪卒营。
苴蛮子不费多少功夫,就交割了人。
原来,因多年战乱,武士奇缺,在山师五百长相美提议下,虎安宫同意将外乡逃难至境内生活无着的适龄男子招来训练、作战,当地俗称为“野卒”或“浪卒”,相似于募兵,但制度当然极不完善,归相美管束。
浪卒多是在其他地方犯了罪、杀了人、越了货、欠了债等而无处可去之人,换句话说多数是亡命之徒。
虎安山山师浪卒虽然人数不多,但经过残酷的训练,再加极其严厉的连坐等管束、防范措施,而且待遇还不错,这在乱世之中算得上一种难得的享受了,因而是一支指哪打哪、杀人不眨眼的敢死之队。说穿了,就是一支没有正常人思维的绞肉的机器。
此时兼管浪卒的相美上了战场,带走了部分浪卒,未训成熟的浪卒暂交留守的将佐管理。
度、木、兰三人进了浪卒营,才知浪卒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且有规定本地武士不得冒充浪卒。
三人想要自辩身份,遭到一顿痛打,不得己暂时栖身。
三人进了浪卒营,即刻被送去强行训练。被紧关在训练营中,高强度的训练还能够承受,最痛苦的是不得自由。
木莽子、兰回埋怨度群芳得要死,又恨那盐龙一句话就让他们进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却有冤无处申。
这三人除了每日里摸爬滚打,当肉靶子,就是相互埋怨,别无要事可记。暂且不表。
接表天坑中的巫氏三人。
巫贞三人在那棚中过起隐居生活,不觉接近月余。是
这一日,是个晴天,巫城打早起来,准备打猎,这是他唯一高兴点的事,也是第一次担负起养活一家人的重任,老夫妻俩则以找野菜、野果来补充。
巫城出棚一看,惊道:“昨夜一夜之间,不知何样野物,将那几片禾苗啃了个干净干净。”
这小子四下寻找,见到对面不远的小山坡上有几只怪异的野山羊,看上去,好象其中一只只有三只脚,一只却又有五只脚,其他的几只也有些怪异。不知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巫城怒火冲天,追将过去,那几只羊翻过小山坡,无影无踪了。
巫城大叫“出了怪!”
巫氏夫妻出棚一看,夫人先哭道:“天杀的,硬是不要一家人活了!”
巫贞叹道:“此邦之人,不可与处,此邦之兽,亦不可与处。躲脱不是祸,是祸躲不脱,看来,还未结束,只能继续前行,巫城,去把余下的菜果打包,没吃完的野味带走。”
三人继续危险的旅行。慢慢转过去转过来,这次有了些心情看美丽的风景,并不想尽快去与妖魔鬼怪见面。
慢吞吞走了大半天,见路边上有一间草棚,喜之不尽,上前去,却见一个老男人蜷缩在棚前。
下坑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人,又惊又喜又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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