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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儿痛得厉害!要吐!”
芍药急披衣下塌,取来一个木盆,道:“吐在里面。”
度群芳料有这着,趁她出去时手指早轻探咽喉,这时真个想吐,“哗”一声吐了出来,酸臭难闻。
芍药道:“还吐不?”
“不了。”
芍药仍端起木盆,怕他忍不住再吐,道:“若不吐了,我去倒了来,再取点水来。”
芍药出了小房间,一会儿,端了一小木钵干净水进来,度群芳漱了口。芍药又去端了一钵什么清水来,让度群芳喝下。
度群芳仍假叫“痛!”卷缩在塌上。
“我去叫人来看看。”
“不用。定是吃了大脚菇。”酒吐后,度群芳真个清醒了。芍药站在榻前,一会儿又跪在榻上,问寒问暖。
过了好大一会儿,度群芳道:“我好些了,但仍是痛,你先睡,过会子就好了。”
折腾到半夜,芍药重新上塌不大一会儿,便睡着了。
度群芳听她呼吸渐渐平稳,定然是酒后困倦,睡熟了。暗道:“这计那计,跑为上计,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度群芳轻像作贼一样,轻手轻脚下了塌,月光泄照,见那塌上朦朦胧胧玉面一张、爆乳一对、藕臂微曲、天足大露,好一个玉体横陈。正是:
一团烈火对空炽,满室春光向月开。
度群芳心有不舍,咬牙转身,顾不得木莽子死活,轻启房门,溜之大吉。
回到草房之中,度群芳见众人早酒醉入睡,梦见周公,心中稍安。悄然上了自己的塌位。
突然,有人道:“你三人那里去了?”
听是副头领朴温在发问,度群芳道:“喝多了,在外面柴草中睡着了。”
“木莽子呢?”
“他正打扑鼾,提拎不起来。”
“怕着凉了。”
“不怕得。”
度群芳平身塌上,一会担心木莽子,怕明朝有场祸事,一会又想那塌上尤物,无法入睡,辗转到四更,方才一梦进去。
梦中醒来,天已大亮了,度群芳看多人仍在发财梦中,原来昨晚放开喝酒,大都过量。想起木莽子还在温柔虎穴之中,起身下塌,却见苌舒、兰回塌位空空,方明白昨晚朴温所问“三人”原由,只不知这二人哪里去了,估计要么是早起出房了,要么也如木莽子一样,睡到女人榻上去了,突然有点后悔。
良辰美景,自己白白放过了,也不再多想,度群芳出了房,径直到芍药、芍叶的木棚之下,不轻不重喊了几声“莽子!木瓜!”
过了好大会子,没有动静,度群芳心想,那傻子定然是辛苦了一个晚上,又提高声音喊了几声,才听木门响,木莽子开门出来,打个呵欠道:“起恁早!”
“日头都晒屁股了!还不快走!”
二人离了香闺木棚,度群芳笑道:“昨晚快活?”
木莽子憨笑:“睡得着就快活。”度群芳嫉妒得想揍他。
原来昨晚,妹妹芍叶也有醉意,负责看住木莽子,以免扰了姐姐的好事,见他醉死,自己也倦意上来,想在榻上先躺一会,不觉睡去。
半夜醒来,芍叶药酒性发作,全身如有虫儿爬,饥渴难耐,推搡木莽子,总弄不醒,在他脸上亲吻个不停,仍如死猪一般,索性亲吻他的全身,又爱又恨,直弄到下半夜,酒性过了,性趣减了,方才抱着木莽子睡去。
也怪木莽子酒量不如度群芳,又没有他的顾忌,放开了喝,是真的大醉了,睡得太死,不知天大的好事光临,直到度群芳在外叫喊,方才醒来,见榻上卧一美人,两团圆球半露,抱住自己的颈子,轻轻取开她的手,看了看,吞了吞口水,出了房门。回了草房。
当天平安无事,度群芳这时才真正后悔昨夜想多了,傻子自有傻子福,又不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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