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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萧云婧口中的那位刘姓贵女,那位贵女也只是许多人中的一个。
“在想什么?”
楚烜问,见她茫茫然望来,眼中不由闪过几分笑意,拇指在她眼下脸侧有一下没一下轻微地摩挲着,“眼角发红,哭过了?”
薛妙这才全然回过神来,不由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心下了然,大抵是方才回来的路上“入戏”太深。
她没急着说,眼珠稍一转,反过来问他:“王爷,我今日从清河县主那里听了个故事……”
统不过三五句的事,薛妙慢慢悠悠地讲完,末了往前凑了凑,盯着楚烜问:“您当真不知道那位贵女姓甚名谁,模样如何?”
楚烜没有错过她的好整以暇,半是逗弄半是实话,煞有其事道:“知道一些。”
纵然知道这样才合乎常理,薛妙还是免不了心中微梗,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不痛快是怎么回事她今日总算是懂了。
“算了。”薛妙撇撇嘴,没了兴致,挣扎着要从楚烜腿上起来。
楚烜不慌不忙地按住她,“王妃不想听一听我都知道些什么?”
不等薛妙说话,他便道:“刘尚书之女……”
薛妙被他按坐在腿上,没好气地等了半晌,却发觉这寥寥五个字后再没了其他。她猛地抬头看去,将楚烜眼里的那点半点不掩饰的好整以暇看了个正正好。
薛妙后知后觉地领会到自个儿是被楚烜捉弄了,方才还挣着要走的人这会子反客为主,腰身一扭,细腿一抬,正对着楚烜跨坐在他腿上,仰头呵气如兰地凑近楚烜,面上不见丁点儿被捉弄的恼怒,“没了?”
楚烜上身稍稍后仰,一手扶在薛妙腰后防着她仰倒下去,一手撑在身后的床榻上,好半晌才自喉中溢出一声低哑的“嗯。”
看他神情,端的是面色如常,不动如山,视线却不住往薛妙唇上去,自饱满的唇珠到微微上扬的嘴角,来回地临摹着,扶在薛妙后腰上的大掌也愈发用力。
薛妙动了动身子将腰肢自他掌中稍解放出来,单手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推了一下,楚烜毫无防备地被推倒,仰躺在床褥间。
一侧的床帐不知何时散落开来,拂过薛妙的脸,被她抬手拨开在身后。
“子晟……”薛妙口中呢喃着楚烜的字,缓缓俯下身。
饶是心志坚定如楚烜,此时呼吸也不由乱了一瞬。温香软玉在怀,楚烜自不再做柳下惠,按捺不住抬臂欲要将人压下来。
薛妙早料到他会有此举动,细腰一拧,灵巧避开伸来的手臂,右腿上抬屈起,就要旋身从楚烜身上离开。
然而下一息,薛妙脸上狡黠的笑意便僵在了嘴角——
一只大掌捉住了她细瘦玲珑的脚踝,施用巧劲一拉一扯,天旋地转间两人的位置瞬息颠了个个儿。
温热的呼吸压下来,楚烜的唇印上薛妙的下巴,辗转着吻上嘴角,继而覆上双唇……
由浅及深,自温柔到热烈的一个吻。
良久,楚烜退出唇舌,顿了一顿,在她嫣红的眼角轻轻一吻,蜻蜓点水一般,“王妃还未告诉我为何哭?”
薛妙叫他吻得心神颤动,恨不能溺死在这男色中,险些忘了正经事,闻言将今日发生的事老老实实地告诉楚烜,顺道回答了楚烜的问题。
薛妙每说两句,楚烜的脸色便沉上一分。待薛妙将事情完完本本地说完,楚烜的脸色已差得能与秦王府里那口老锅的锅底相媲美。
身在皇城,谁人能避开这皇权相争的漩涡?更何况枕边人还处在这漩涡的中心。然而即便如此,楚烜仍是想着能少将薛妙牵扯进来几分。好在薛妙聪慧通透,许多事她看到了知道了,也只是转头告诉楚烜,从未想着主动去掺和一二,可这一次不一样,皇帝摆明了要将薛妙牵扯进来,将她摆上棋盘。
楚烜心知皇帝的秉性,即便这一次薛妙心大并未将宫人的话放在心上,日后也总会有旁的手段层出不穷。他目光沉沉,正要开口,忽觉脐下三寸某个要紧的地方被轻轻蹭了蹭。
楚烜垂眸,薛妙收回膝盖,讪讪一笑,道:“方大夫的金针着实好用……”
方时安竟真的封了楚烜的那个,她以为他是气着了唬人呢!
如此想着,薛妙目光再次往下瞥了瞥,脑中忍不住跑起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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