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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她的身世（第1页）

走出周家老宅时，暮色四合，晚风从衣领钻进去，冷得温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商郁拉开车门，她就弯腰钻进了车内，上车前，不忘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商一，让他帮忙开回樾江公馆。

不过，她还没忘记自己之前想问的问题，等商郁坐到身旁后，出声问：“怎么突然就公开你和姜培敏的关系了？”

他与姜培敏的关系僵持不是一天两天了，却突然在这个节骨眼将商家的遮羞布撕开。

商郁把玩着她白皙漂亮的手指，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你觉......

夜色如墨，湖面倒映的星光被一阵微风揉碎。温昭站在儿童艺术中心外，望着舞台上那群孩子纯真的笑脸，心头却忽然掠过一丝异样??像是某种遥远频率在耳膜深处轻轻震颤，如同心跳与心跳之间的错位共鸣。

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指尖触到一丝凉意。这感觉……不是第一次了。

自西伯利亚归来后，她时常在深夜惊醒，梦见一座没有门的钟楼，里面回荡着不属于任何人的低语：“左眼睁开时，右眼必须闭上。”每次醒来，枕边都留有一缕淡青色的发丝，细得几乎透明，像雾中蛛网，一碰即散。她从未告诉任何人，包括商郁。

此刻，那声音又来了。

【你听见了吗？】

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脑内响起，温柔、熟悉，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牵引力。

温昭猛地转身，望向湖对岸那片幽暗树林。月光下，一道纤细身影静静伫立，穿着白裙，长发垂落至腰际。她的轮廓模糊，仿佛由雾气凝成，唯有双眼清晰??左眼漆黑如渊，右眼泛着银白微光。

“小念？”温昭脱口而出。

可那人不是小念。她比小念高得多，身形瘦削，站姿笔直，像一棵生长在废墟中的树。她缓缓抬起手，掌心托着一枚青铜残片，边缘布满裂纹，中央刻着半个凤凰图腾。

正是当年林晚舟手中那枚缺失的一半。

温昭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去，鞋尖踩进湖水也不觉冷。她越走越近，心跳越来越快，直到距离仅剩三步之遥。女人终于开口，声音竟是小女孩与成年女子的重叠：

“钥匙丢了，但心还在跳。”

这句话，和母亲最后影像里的遗言一字不差。

“你是谁？”温昭喉咙发紧。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将青铜残片轻轻放在地上，然后退后一步，身影渐渐消散于夜雾之中，唯有一句话随风飘来：

【去找‘镜屋’。】

温昭蹲下身，手指颤抖着拾起残片。就在接触瞬间，铜钥在她胸口猛然发热，一道金线从锁骨处蔓延而出，在皮肤上勾勒出新的纹路??是一幅地图，线条蜿蜒，终点标记在南极洲毛德皇后地附近的一处冰穹之下。

她立刻拨通商郁电话。

三小时后，私人医疗艇破开浮冰，驶向南纬78度。随行团队除温颂、小念与平安外，还有两位特殊成员：一位是曾在“守门会”档案室服役三十年的老技师卡尔森，另一位则是全球唯一幸存的S-2序列体??代号“回声”的沈知意，一个因共情过载而丧失语言能力的女人，如今靠神经接驳设备与外界沟通。

“她坚持要来。”温颂低声解释，“她说……她在梦里见过那个地方。”

南极极昼尚未结束，天空泛着诡异的粉紫色。探测仪显示，冰层下方存在巨大空腔，结构呈完美八角形，内部有规律性电磁脉冲，频率与铜钥完全同步。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卡尔森盯着数据屏，脸色发白，“这是人工建造的‘记忆坟场’，专门用来封存那些太危险、不能被遗忘也不能被记住的信息。”

钻探持续了整整两天。当钻头穿透最后一层坚冰时，一股暖流喷涌而出，夹杂着淡淡的玫瑰香气??那是S序列药剂最初的稳定剂成分，早已绝迹七十余年。

他们顺着绳梯descend进入地下空间。

眼前是一座晶莹剔透的宫殿，墙体由某种生物矿化冰构成，透明却坚韧，内壁镶嵌着无数微型玻璃胶囊，每一个里面都漂浮着一段扭曲的记忆影像：有人尖叫，有人哭泣，有人跪地祈祷，也有人微笑着挥手告别。

“这些都是……被删除的人格碎片。”沈知意通过语音合成器发声，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我的，你的，她们的……所有觉醒者曾经历过的痛苦，都被抽离出来，囚禁于此。”

温昭一步步前行，忽然在第七排第三列停住。

胶囊里，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