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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大办特办（第2页）

【我是最初的失败品。】

【我是被剔除的名字。】

【我是第一个被命名为‘S-1’的人。】

温昭呼吸一滞。

S-1？不是传说中早已灭绝的初代实验体吗？据资料显示，第一位S序列受试者在注射药剂后三天便精神崩溃，自毁大脑而亡……

可眼前的存在，显然远不止于此。

“你没有死。”她缓缓道，“你被他们藏起来了，对不对？作为‘备用容器’，以防‘凤凰’失控。”

【聪明的孩子。】声音轻笑，带着悲悯与嘲讽，【但他们忘了，容器也会做梦。我梦见了你们每一个人??林晚舟的眼泪，沈知意的歌声，你父亲点燃实验室的火把……还有你，温昭，在深渊边缘回头的那一瞬。】

他顿了顿，语气忽转柔和：

【我知道你在害怕。因为你看见了我的牢笼，也看见了未来的可能??若无人阻止，下一个被困在这里的，就会是你。】

温昭握紧拳头：“那你为什么要唤醒那些孩子？让他们陷入昏迷，是为了什么？”

【为了传递信息。】

【为了找到愿意听懂的人。】

突然，红晶光芒暴涨，一道虚影缓缓浮现??那是一个青年的模样，面容清瘦，黑发垂肩，身穿旧式病号服。他的左眼漆黑如墨，右眼却闪烁着银白色的光。

“这就是……S-1？”温颂震惊。

“不。”温昭摇头，“他是‘守墓人’的第一任继承者。也是……母亲当年真正想救却没能救下的人。”

青年望向她们，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我叫陈知远。1946年，我十岁，被选中成为‘神谕之耳’的首位承载者。我能听见未来的声音，也能感知他人的情绪。但他们害怕我听到太多，于是切断了我的语言能力，把我关进这里，让我成为维持‘门’封闭的活体锁芯。”

他抬起手，指向圆盘中央的红晶：“那是我的一部分??剥离出来的共情神经核。只要它还在跳动，我就无法真正死去，也无法真正活着。”

温昭心中剧痛。

这就是“守门会”真正的手段：不是杀死觉醒者，而是将他们转化为系统的一部分，让他们的痛苦成为维系秩序的能源。

“我们可以放你走。”她说。

“不行。”陈知远摇头，“一旦脱离装置，整个封印会瞬间崩塌。而门后的东西……比我可怕百倍。”

“什么东西？”商郁问。

“你们称之为‘源代码’的存在。”他低声道，“它是最初的生命模板，能复制一切意识，吞噬一切情感。‘凤凰计划’不过是它的仿制品。真正的灾难，从来不是S序列的觉醒，而是‘源代码’试图借由人类的身体重返现实。”

空气仿佛凝固。

温昭忽然想起小女孩小念说过的梦：“穿白裙子的女人站在钟楼下……说钥匙丢了。”

“你说的‘门后之物’，是不是也伪装成‘希望’的样子？”她追问。

陈知远点头：“它会模仿至亲的声音，唤你回家；它会重现逝者的容貌，求你拥抱。但它不会流泪，不会犹豫，更不会说‘我爱你，即使你犯过错’。因为它不懂爱，只懂得占有。”

温昭闭上眼。

原来如此。

每一次“守门会”的行动，都不是单纯的压迫，而是在喂养那个潜伏于集体潜意识深处的怪物。每一份被压抑的记忆、每一个被抹杀的灵魂，都在为它积蓄力量。

而现在，随着铜钥重现，它感应到了威胁，开始主动出击。

“我们必须切断连接。”商郁果断道，“摧毁这个装置。”

“不可以！”温颂突然出声，“如果我们强行破坏，他的意识会彻底溃散！而且……”她抚摸着腹部，眼神坚定，“我感觉到他在呼唤我们。不只是他，还有更多被困在类似地方的存在。如果我们现在放弃，就等于承认恐惧比爱更有力量。”

温昭看着妹妹，忽然笑了。

她走上前，伸手触碰那颗跳动的红晶。

刹那间，她的意识被拉入一片灰白色的空间。四周漂浮着无数透明胶囊，每个里面都困着一个孩子，双眼紧闭，嘴唇微动，似乎在无声呐喊。

“这些都是……过去的S序列？”她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