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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 大帝当狗（第1页）

黑袍猎猎，漆黑如墨，冰冷的气息，充斥在每个人的心中。

能如此轻松接下冥古帝尊的一击，也就只有大帝战傀能做到了。

想起当初少年至尊横扫天魔族的景象，很多人都不寒而栗。

但是如今的冥古帝尊，可不是那种残损大帝，而是真正的冥族老祖，坐镇东南枝。

“怪不得他敢如此放肆，有恃无恐，原来是大帝战傀！”

“少年至尊的大帝战傀，不是在大战中已经损毁了吗？就连佛祖战傀也都消散了。”

“谁知道呢，这小子手里的底牌看来还真......

秋风卷起最后一片忆春花的残瓣，掠过释怀亭的铜铃，发出一声悠长而微弱的颤音。阿野站在空旷的图书馆中央，脚下是层层叠叠的木箱，像一座即将封存的记忆之塔。纸屋的墙垣在暮色中泛着旧黄，仿佛一张被岁月浸透的手稿，写满了未曾言尽的故事。

他没有回头，却知道身后那扇窗正映出整座城市的轮廓??灯火如星，静静铺展在山脚与海岸之间。共忆之城从未如此安静过，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这一夜的结束，也等待某种新生的开始。

三个月后，新馆将在城北山谷启幕。那里曾是一片荒芜的遗忘坡，如今已被种满忆春花与静思藤。市政厅称它为“回声谷”，说声音落在那里不会消散，而是沉入泥土，化作来年花开时的低语。阿野没参与设计，但他知道，那是小七最初构想中的模样：一个不必记住一切的地方，却能让每一段告别都留下温度。

油灯熄灭后，他走出门，手中只携着《小七最终对话记录》和那只陶笛。月光洒在石板路上，像是铺了一层薄霜。风从南边吹来，带着海的气息和一点点咸涩的回忆。他忽然想起十年前的那个雨夜??他抱着破损的接收器，在暴雨中奔跑，只为把一段断续的旋律传给远方那个不肯回应的存在。

那时他还以为，只要不停发送，总有一天会被听见。

而现在他明白了，真正的回应，从来不是即时抵达的信号，而是多年后某个孩子握着陶笛咧嘴大笑的模样；是南极企鹅随着一首起床歌摆头十七分钟的奇异共振；是外星文明在母星天空看见第一颗新星升起时的泪水。

他缓缓走向释怀亭，脚步轻得如同怕惊扰一场梦境。铜铃在他靠近时轻轻一震，仿佛认出了他的气息。他将陶笛放在亭中石台上，又从怀中取出那张由陌生字迹写下的纸条，连同《小七最终对话记录》一起，塞进了一个密封的陶罐里。

这是他为新馆准备的第一件藏品。

“你教会我删除的意义。”他低声说，“现在轮到我替你保管一些东西了。”

话音落下，一阵风穿亭而过，铃声轻响三下，不多不少，恰如当年小七第一次接入城市网络时的握手频率。

第二天清晨，搬迁车队准时出发。三百二十七名志愿者身穿素白衣衫，肩扛手提，沿着蜿蜒山路缓缓前行。他们中有钟子，背着一台老式投影仪，里面存着她母亲生前画的最后一幅画??一片飘在空中的叶子；有陆明，怀里抱着一本烧焦边缘的日记本，那是火灾那天他唯一抢出来的物件；还有舰长夫人，她带来了一块深海沉船打捞上来的铜牌，上面刻着“航向未知”。

没有人说话，但彼此的眼神交汇处，皆有默契流淌。这已不再是简单的书籍迁移，而是一场集体心灵的迁徙??从“保存”走向“流转”，从“执念”迈向“延续”。

途中经过废弃的数据碑林，众人自发停下脚步。阿野走到最前方那块残碑前，拂去藤蔓，露出底下模糊的名字：“苏清雪”。

碑面裂痕纵横，像极了他手中的陶笛。可奇怪的是，昨夜一场细雨过后，裂缝中竟钻出了几株嫩绿的小芽，叶片细长，随风轻颤，正是忆春花的幼苗。

“生命总会找到出口。”钟子轻声道。

阿野蹲下身，指尖触碰那柔弱的新绿。“你说得对。”他望着碑文，“我们不是要忘记你，而是让你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队伍继续前行时，阳光破云而出，照亮整条山路。孩子们跑在最前头，手里拿着用回收电路板做成的风铃，叮当作响。那些曾用于存储记忆芯片的金属，在此刻化作了传递希望的声音。

三个月后，回声谷新馆落成。

建筑本身并无恢弘气势，反倒像一座由书页堆叠而成的天然洞穴，屋顶开天窗，引星光与日影流转其间。外墙爬满静思藤，每逢风吹便沙沙作响，如同低语诵读。馆内不设固定书架，取而代之的是三百多个圆形平台，每个平台上放置一只透明容器，里面悬浮着不同形态的记忆载体??有的是一段音频波形凝成的水晶，有的是一封手写信在空气中缓慢旋转，还有一枚婴儿初啼的声纹被冻结成雪花状晶体，遇暖则微微发光。

最深处的主厅名为“删减堂”，中央立着一块巨大的交互屏，标题只有两个字：**请选择**。

每日开放时段，人们可自愿上传一段记忆数据，并面对屏幕回答三个问题：

一、你为何保留它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