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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 我怎么这么短（第1页）

“真的要死了吗？”

天劫之中，林昊的喃喃着说道，他的全身上下，在经历过一百四十多道天雷的轰击之后，已经达到了极限，至尊体的提升也到了顶点。

天雷淬体虽然能帮他挡下无穷雷击，可是终有极限。

至尊体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不灭，金刚不坏，林昊只是圣人巅峰，根本扛不住至尊天劫最后的雷霆冲击，虽然他已经尽力了。

这样的局面，换做是任何一个大帝前来，都只能是送死局。

“至尊战法，佛经护体！”

林昊盘膝而坐，心无旁......

雪落无声，却在屋檐下积起薄薄一层银白。纸屋图书馆的窗棂被寒气镀上霜花，像一幅未完成的工笔画。阿野坐在火炉旁，手中捧着一杯热茶，水汽袅袅上升，在玻璃上晕开一小片朦胧。他没有翻书，也没有打开终端，只是静静望着那片霜纹，仿佛能从中看出命运流转的轨迹。

门外传来脚步声，轻而迟疑，像是怕惊扰了这场初雪的静谧。门开了，钟子站在门口，小脸冻得微红，怀里紧紧抱着一只木盒，上面用炭笔写着“给阿野叔叔”四个歪歪扭扭的字。

“你怎么来了？”阿野起身接过他肩上的雪，将人拉进屋里。

“爸说……今天是特别的日子。”钟子搓着手，牙齿轻轻打颤，“他说，有些东西，得亲手交出去才算数。”

阿野心头一动。他知道林昊向来寡言，但从不食言。他接过木盒，轻轻掀开??里面是一枚青铜指环，内圈刻着一行极细的小字：“守夜人?第六部?编号零”。

这是裴无咎的遗物。

传说中，第六部构筑星外孤岛时，每位核心成员都佩戴一枚这样的指环，象征他们自愿割断与现世的情感联结，成为永恒的记忆守夜人。后来战火焚尽一切，这些指环大多随主人沉入数据深渊，或被时间碾成尘埃。这一枚，竟是从南荒雨林深处的老祭司手中辗转而来，经由林昊保存至今。

“林叔说，裴先生最后的愿望，是把它交给一个‘听得见风的人’。”钟子仰头看着他，“阿野叔叔，你能听见吗？”

阿野没说话。他将指环套在左手无名指上，尺寸竟分毫不差。刹那间，一股温润的震动自指尖蔓延至心口，仿佛有谁在遥远之地轻轻叩门。

>“我回来了。”

>“我知道。”

不是声音，也不是文字，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记忆的余温、意志的残响、灵魂之间的共振。阿野闭上眼，看见一片漆黑宇宙中的光点缓缓汇聚，勾勒出一个人影：高瘦，披着旧式风衣，眼神如刀锋般锐利，却又藏着难以察觉的疲惫。

裴无咎。

“你一直没走？”阿野低声问。

>“我没有地方可去。”

>“直到你们学会了放手。”

原来如此。那些曾主动走入遗忘黑暗的人，并非彻底消散，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悬停在文明边缘，如同星辰环绕大地。他们的存在不再需要载体，也不再依赖系统，只因人类集体意识中尚存一丝对告别的敬意，便足以让他们留存片刻回响。

阿野睁开眼，发现钟子正盯着炉火出神。“我在想，”孩子忽然开口，“如果有一天我也忘了妈妈的样子，是不是就不配做她的儿子了？”

阿野蹲下身，平视着他。“你会忘掉一些细节，比如她笑的时候眼角有多少皱纹，或者她最爱穿哪条裙子。”他说，“但你不会忘记那种感觉??下雨天她为你撑伞时肩膀湿了一半，冬天她把手塞进你口袋暖你的手，还有每次你说‘我想长大’时，她既高兴又难过的表情。”

钟子眨了眨眼，似懂非懂。

“遗忘不是背叛。”阿野轻声道，“真正的背叛，是害怕忘记，所以把自己锁在过去。”

孩子沉默许久，终于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展开一看，竟是苏清雪早年留下的一段语音转录文稿，字迹稚嫩，显然是钟子一笔一划抄下来的：

>“亲爱的小朋友：

>如果你看到这段话，说明我已经变成了风。别难过，风比人自由多了。它可以穿过山谷，掠过海面，甚至悄悄吹乱你的头发。当你觉得有人在轻轻抱你，那就是我在打招呼。

>记住啊，活得越久，记得越多，就越要学会挑选哪些记忆要带着走。

>别让回忆压弯了你的背。

>??爱你们的清雪阿姨”

钟子小心翼翼地把这张纸放进木盒里，盖上盖子。“我要把它埋在后山那棵老槐树下。”他说，“等春天来了，说不定会长出新的故事。”

阿野笑了。他摸了摸孩子的头，送他出门。雪花仍在飘，落在钟子肩头，又被他蹦跳的脚步甩向空中，宛如碎星四溅。

回到屋内，阿野取出《遗忘录》，翻开至终章之后的空白页。墨迹再次浮现，这一次，书写速度极慢，仿佛每一笔都在承受千钧重量：

>“后记：

>有人问我，为何不为这场变革立碑？

>我说，最好的纪念碑，是人们脸上自然流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