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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第2页）

可如今，胜邪的剑柄都快被他攥碎，他眼前尽是沈清婉跳入悬崖之前，对他说的，活下去。

如果不是自己，沈清婉的行踪也许就不会泄露。

每次想到这里，胜邪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拧碎一般地抽痛着。

沈清婉是祁佑心中最重要的人，是祁佑可以一次一次用命去护着的人。

他甚至不敢去想，沈清婉的死，对祁佑来说是何等的痛苦。

都是因为自己，都是因为自己相信了眼前这个人！

胜邪紧咬着牙关，几次将剑朝着文灵的喉管抵去。

可是我做不到啊，小爱，我做不到。

&ldo;不是的……&rdo;文灵怯怯地开了口，&ldo;我并不是一开始就骗你……我也……&rdo;

文灵想说自己从来没有骗过他，可是怕胜邪更生气，便也咽了回去。

&ldo;那你为何一开始便告诉我你叫……小爱？&rdo;

胜邪念不出这个名字，自己心中的那个小爱，怎么会是眼前之人的模样。

&ldo;因为我哥哥……&rdo;文灵低头轻声解释道，&ldo;他曾经叮嘱过我，我出门在外，无论认识什么人，都要说自己叫小爱。&rdo;

胜邪微一拧眉，文坤此举何意，他不明白。

&ldo;可能哥哥是担心我被人利用吧……他一向都如此小心的……我虽然也不是很明白他的用意，但是哥哥叮嘱的，我便照做了……&rdo;

胜邪死死盯着文灵，却觉得自己脑中一片混乱，判断不出她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ldo;是我和你一起去濮州的时候，五皇子派人找到我的……&rdo;

文灵小声抽泣着，将事情的经过与胜邪说了个清楚。

至于胜邪相不相信，她已经不在乎了。

&ldo;我当真没有想害你……&rdo;

文灵说完，早已经是泣不成声，她抬起头来望着胜邪。

胜邪看她眼角含泪的模样，心中冰火交集，当真是折磨得很。

&ldo;五皇子拿你的命要挟我，不许告诉哥哥，不许告诉任何人，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rdo;

&ldo;三皇子离京的时候，我就问过你，愿不愿意和我远走高飞……&rdo;文灵哭得伤心，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ldo;可你不肯，还说我跟着你受委屈了，我……我……&rdo;

胜邪记得，那日辰王世子陪着沈清婉去看祁佑出征，自己跟回去的路上，小爱便在自己身旁嘀咕了半天。

原以为是她害怕这几日京中异动，甚至还问出自己是不是喜欢沈清婉这样荒谬的话来，想不到，竟然是有这么一层意思。

胜邪心里自责愧悔涌了上来。

如果自己早一些意识到小爱的不对劲，也许，也许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ldo;胜邪……&rdo;文灵小心翼翼的声音唤回了胜邪的思绪，&ldo;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哥哥不知道……现在还不晚，你如果……如果愿意和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