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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你若想修习剑道可来此地感悟剑意,赵明德二阶修为时便常来此地,如今要论剑道修为,广原郡十多个县他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荆非听了点了点头。
剔骨风连绵十三里,要通过只能沿着另一侧山壁走。
另一侧山壁有历练者开凿的隧道,可直接穿过剔骨风到达对面。
但既然来了就得让荆非与果儿开开眼界,想到这里张景昌缓缓抽出刀,回头对果儿说道:
“跟紧了,爷爷今天就带你到剔骨风中长长见识。”
说罢想了想又将身上的乌金软甲脱下来给果儿套上,不亏是亲爷爷,至于荆非只能祈求张老技艺高超了。
剔骨风锐利无声,但张老仗着强大的识感每次都能提前察觉,刀罡乍现,金石相击声阵阵,剔骨风来的无声散的也无形。
荆非的识感察觉不了,只能紧紧跟随四处打量,果儿眼睛贼精,已经捡了好几块石头,这些石头在剔骨风中千万年而无损材质绝不简单。
荆非问这是什么石头,果儿说不上来,只说看着就值钱。
张老没有说话,越往前走剔骨风越密集,速度与威力更甚之前,他必须全心全意的拦截。
六七里的路程三人走了一个多时辰,此地已是剔骨风深处,几乎每个呼吸间都会听到金石相击声。
荆非秉着呼吸,只觉得心跳如擂鼓,小心的看看果儿,果儿不敢再捡石头,小手紧攥一脸担忧。
又走了一里地,果儿突然拽了拽荆非的衣服,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哎,你看那边那块石头,像不像我们洞穴前的那块。”
荆非顺着果儿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乌蒙蒙一片,他目里不比果儿,果儿能看到的他可看不见。
看到荆非摇头果儿一脸鄙夷,琢磨了一会儿小声对爷爷说:
“爷爷,你看那边那块石头,后面会不会也有个洞穴。”
果儿说话声很轻很慢,生怕影响爷爷分心。
张景昌用眼睛余光往果儿指的方位扫了一眼,只一眼便确定石头后面有玄机,心中不免奇怪。
张景昌年轻时候曾和几个关系要好的朋友一起闯过剔骨风,那时候二阶修为尚未到巅峰,五个人带着几张气血符便直愣愣的往风中走。
好在几人都是武威卫将士,行事看似鲁莽却也很有分寸,五人以武威卫小队阵型步步为营,为首的一人叫鲁思源,持着黑甲厚盾走在最前面,中间两人手持长枪格挡着侧面袭来的劲凤,张景昌与另外一人一手持刀一手持盾押尾。
早上日出之时入的剔骨风,晚上夜幕降临时方从风中出了,五个人各各挂彩,其中一个最惨的耳朵都被削去了一半。
精疲力尽的五人瘫在地面上相互看着彼此,笑声在谷中回荡不绝。
回到营中后五人被吊在军帐门前的旗杆上暴晒三天,理由是擅自将军中器械拿去私用和故意损坏军中器械。
十几丈高的旗杆,五个光着膀子的汉子,怎么看都像是一串糖葫芦。
对此五人没有任何怨言,毕竟闯了一次剔骨风,三面盾,两柄枪,两把刀都已报废,吊起来示众三天那是留足了情面。
修士眼光好记忆力更好,张景昌非常确定那次进来没有这块石头,看起来也不像是从山崖跌落。
这刹那的分心使得张景昌漏过一道剔骨风,荆非只觉肩膀一凉,殷红的鲜血瞬间浸湿了衣袖。
张景昌见了赶紧用了一张暴血符,没再犹豫,带着两人往那石头走去。
挪开石头后面果然别有洞天,漆黑的洞穴透着神秘,张景昌没有封住洞口,如遭变故便是留一退路。
荆非捂着肩膀跟着张景昌走入洞穴,偶尔瞥到果儿正瞪大眼睛四处打量,心中顿时无语。
刚刚还捂着嘴巴盯着荆非的伤口,这会儿又做起了寻找宝藏的美梦。
洞穴很窄,仅容两人并肩而行,黑暗中三人走了十几丈的距离,眼前出现了一丝微弱的红光,红光柔和,漆黑洞穴中如同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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