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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3页）

直到今天，她才得到答案。

她到底不是他。

那样狠厉决绝的事，她终究还是做不出来。

药片喂进萧川口中，似乎渐渐起了些作用。他的呼吸声慢慢平静下来，捂在胸口的修长手指也终于松开，垂在身侧。

只是他的脸色仍旧十分难看，眉头也微微皱着。但她几乎能够确定，他暂时是没事了。因为他重新睁开眼睛，目光幽深晦暗，正盯在她的脸上。

很好，又回到了熟悉的状态。

南谨有些自嘲，脸上仍旧不露声色，只是好心建议：&ldo;你应该让司机过来接你。&rdo;

他现在这样子当然不适合再开车，但她说完便又后悔了。说到底，这关她什么事呢？

萧川没说什么，只是慢慢直起身体，再次看了看她。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和微哑：&ldo;谢谢。&rdo;

&ldo;举手之劳。&rdo;南谨的语气里没什么波澜。

他从她手里拿回药瓶，像是并不怎样在意，随手扔在副驾驶座上，然后才沉声说：&ldo;很晚了，你先回去吧。&rdo;

他显然已是极度疲倦，说完之后便又合上眼睛。

按说她对他也有救命之恩，但南谨根本不在乎他这样冷淡无礼的态度，反倒有些求之不得。见萧川能说话能喘气，她下一刻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接下来的时间，因为要着手准备余思承手下的那宗案子，倒也没太多空闲去想那晚突发的意外。倒是姜涛知道她接了这单委托，趁着午休时间晃到她办公室。

无事不登三宝殿。

南谨见他进来后随手关了门，便大约猜到有事要谈。

果然，姜涛坐下就说：&ldo;新案子棘手吗？&rdo;

&ldo;我让赵小天去拿几位当事人的口供了，打算下午先详细了解一下情况。&rdo;南谨说。

&ldo;嗯。&rdo;姜涛停了一会儿，才又看着她问：&ldo;那天来找你的那个姓余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rdo;

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只是在闲聊。南谨想了想，也轻描淡写地回答：&ldo;朋友的朋友，并不是很熟。&rdo;

姜涛一时没再作声，只是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像是想要确定她的话是真是假，半晌后才含蓄地出言提醒：&ldo;这些人的背景不一般，平时还是少招惹为妙。&rdo;

南谨只是笑笑：&ldo;对事不对人。我只是认为这案子可以打一打。&rdo;

姜涛点了点头，随即也露出个宽慰的浅笑：&ldo;这一点我倒是对你很有信心。再棘手的案子到了你这里，都有峰回路转的可能。&rdo;

&ldo;大哥，您就别捧我了。&rdo;南谨故意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半开玩道，&ldo;您把我捧得飘飘然了，以后可是要吃苦头的。&rdo;

她说着站起来，拿起钱包和钥匙：&ldo;你吃午饭了吗？要不要下楼一起吃点东西？&rdo;

&ldo;不了。太太早晨做了爱心便当，等下放进微波炉里转一下就好。&rdo;姜涛起身替她开门，两人一道走出去。

南谨望着他，由衷地笑道：&ldo;真幸福。&rdo;

结果姜涛仿佛忽然想起来什么，拍了拍额头说：&ldo;哦，对了，这个周末家里要搞bbq（烧烤），佳慧还让我喊你一起去。你看我这记性，居然差点就给忘了。&rdo;

黄佳慧就是姜涛的太太，二人是大学同学，也曾是一起打拼事业的好搭档。婚后为了照顾孩子，黄佳慧才离开职场，当上了全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