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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拣着白日里与彭怜成就好事的经过简要说了,末了说道:“一会儿他还要奴婢宿在他房里,奴婢心中犹豫,不知该如何处置,所以来回禀夫人,请您示下!”
“既然这般顺利,你便陪他便是,何必要来问我?”应氏听得心儿乱跳,她已久别风月,早就忘了个中滋味,此刻听翠竹娓娓道来,眼见美婢满面春光,显然极为受用,不由心中微酸,醋波渐起。
翠竹愚昧懵懂,自然不知夫人心中所想,只是小声说道:“夫人不是有意将他捉个现行么?如日间那般白昼宣淫,以后怕是难得,夫人若想……若想捉奸,不如……不如就在今晚?”
应氏一愣,旋即斜眼看着婢女,笑着打趣道:“怎的不多盘桓几日了?好不容易吃到了腥儿,就舍得这般快便不吃了?”
翠竹嘻嘻笑道:“夫人正事要紧,奴婢哪敢只顾自己耽误了大事?”
应氏点头笑道:“你倒识趣,也好,你且去与他逢场作戏,我这边稍停片刻就去!”
翠竹连忙点头,“那奴婢帮您穿衣,等会儿还是扶您一起过去的好!夜里风大,您一个人走夜路,奴婢也不放心!”
应氏想想也是,点头答应,由着翠竹帮她穿好衣裳,随后挑起灯笼,迤逦来到外院客房门外。
外院除了彭怜再无别人居住,应氏藏于廊檐阴影之中,吩咐道:“你且先去,留着房门,一会儿我便过去!”
翠竹点头答应,随即轻步进了客房,吱呀一声带上房门。
应氏竖耳细听,只听房内轻声耳语,随即便是衣服窸窣轻响,接着响起唇舌品咂之声,又过片刻,一声女子娇吟猛然响起。
“这小妮子叫得如此销魂,真是便宜了她……”应氏素知翠竹曾经勾引儿子,这几年将她留在房里,也是担心洛氏与她生隙,此刻听闻翠竹浪叫,方知这丫头确实别具手段,难怪儿子当初情难自禁。
应氏心知房内二人此时已然入港,破门而入正当其时,她素来干脆果决雷厉风行,也不拖泥带水,径自过去推门而入。
以她往日性格脾气本领,自当一脚将门踹开,只是她此时体弱多病,一路行来已然气喘吁吁,不是外面稍等片刻,怕是走路都要费劲,这般急匆匆几步走来,也是勉力支撑,推门而入,便不如自己所想那般威武豪迈。
只是应氏依然勉力提声喝道:“好你个彭生!亏我陈家待你敬如上宾,你却淫我婢女、秽我门楣!”
房中昏暗,一点油灯照不甚远,手中灯笼却也无甚光亮,应氏细目观瞧,床榻之上空无一人,哪里有男女交欢淫靡场景?
她心中惊愕,随即醒觉翠竹反水,正要转身离去,却被一双大手牢牢抱住纤腰。
若在往常,她一个错步拧身便能将身后之人甩脱出去,只是如今她体力微弱,哪里还有那份本事?
“彭……彭公子,你……你这却是做何?”应氏心慌意乱,娇喘吁吁,却是因为体力不支。
彭怜紧紧抱着怀中妇人,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夫人设计要小生入赘陈家,何必用此下策?直言相告,以泉灵小姐救命之恩、夫人知遇之情,小生焉能狠心拒绝?亏得翠竹点醒,不然此刻被夫人捉奸在床,岂不有损小生清誉?”
应氏心头慌乱,她十余年不曾如此亲近男子,此刻被彭怜紧紧抱着,只觉他身体健硕力道非凡,本就羸弱不堪早就软了一半的身子更加软了,只是瘫在少年怀里,娇喘央求道:“公子切莫见怪……妾身……一时糊涂,并未……并未考虑如此深远,只是……只是看公子一表人才,这才……这才动了结纳之心……若是……若是公子不愿,妾身自不勉强……”
彭怜一把将应氏打横抱起,边走边道:“夫人深情厚谊,小生铭感五内,自然不会怪罪,只是翠竹苦心救主,小生却要成全,还请夫人既来之、则安之!”
“翠竹……翠竹既已与公子结下良缘,妾身自当奉上,还请……还请公子放过妾身,今夜……权当无事发生……如何?”应氏心头慌乱,已然失了分寸,她转头去找翠竹,见婢女随在彭怜身后,已经关上了房门,便出声道:“你这丫头,快帮着说几句话!”
翠竹锁好房门,过来床边站着,温柔笑道:“夫人且先稍安勿躁,公子天赋异禀,婢子前些日子磕碰瘀伤,一次欢好便即好了,更觉窍穴贯通、周身舒泰。奴婢念着夫人病体沉疴,这才与公子合谋将您骗来,如今多言无益,且让彭公子放手施为,待事后奴婢任凭夫人发落!”
应氏躺于榻上,方才奋尽余力挣扎,此刻早已力竭,闻言厉声喝骂道:“你这贱人!不过才跟了人一天,便要背主求荣不成?你当真不怕我明日请出家法,将你生生打杀?”
应氏武艺高强,治下仿如治军,这两年身染重病不再严苛,积威却是犹在,她如此暴怒,吓得翠竹惊慌跪下,只是磕头在地不敢言语。
彭怜却柔声笑道:“夫人切莫怪罪翠竹,她救主心切,所作所为皆是情有可原,眼下还请夫人平息怒火,待小生为夫人纾解一二之后,夫人再行决断不迟!”
“你个总角少年,又懂得医术了?”应氏阵阵轻咳,显然气得不轻,她冷笑一声,说道:“我应白雪守贞十五年,若今日名节坏于你手,明日不将你碎尸万段,我便枉自为人!”
彭怜无奈摇头,“生死之间,事关重大,所谓名节,何足挂齿?何况晚生蒙夫人恩遇,自然不能眼见夫人病入膏肓、远赴黄泉。观你气色便知你阴阳两虚,刚才小生以真气测度夫人身体,经脉桎梏,窍穴淤塞,想来每日子时欲火焚烧,午时却又如堕冰窟,病发时定然全身麻痒痛苦难当,夫人竟能忍得,小生实在佩服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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