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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你就是石磊？&rdo;徐子轩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

听到问话，石磊也不敢抬起头，更不敢出声，只是小鸡啄米般的点了好几下头。

&ldo;下午2点过就收到了短信，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向保护你的警察报告？&rdo;

肖明见他呆呆傻傻的样子，甩手攘了一下没好气的问：&ldo;我们队长问你话呢！&rdo;

&ldo;我以为我就是&rdo;石磊眼泪一下就冒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滴落在脚上烂兮兮的运动鞋上，怯声怯气慌忙解释道：&ldo;以为，以为警察看着他，他溜不出去的&rdo;

徐子轩眼睛一亮：&ldo;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死了？&rdo;

&ldo;死了？！&rdo;石磊这才瞪大眼睛抬起了头，紧张的直吞口水，看了看徐子轩，又看了看肖明。

&ldo;是。&rdo;肖明不漏痕迹的瞟了眼队长，面色沉重的配合着点头回答：&ldo;就在前面二期工地里发现的尸体。&rdo;

石磊先是一愣，随即脸色&ldo;唰&rdo;的一下变得惨白，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哆哆嗦嗦道：&ldo;死死了真死了&rdo;

徐子轩盯了他好一会儿，又道：&ldo;为了安全起见，等下你就跟我们回局里，这样更安全一些。&rdo;

&ldo;不！&rdo;石磊尖叫了一声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墙角根儿，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蹲了下去，如同遭了魔魇似的在嘴里不停念叨着：&ldo;不，不赵立彬就是在家才出的事赵立彬就是在家才出的事我就呆在学校我就呆在学校&rdo;

肖明往徐子轩身边靠了靠，小声道：&ldo;徐队，为什么要故意骗他？难道您是在试探他？&rdo;

招手让一旁的警员把他送回学校加强保护，徐子轩这才解释道：&ldo;小明你说，已经失踪一个死了一个了，赵立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真敢一个人晚上溜出去吗？还有，要是你天天仰人鼻息，过着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日子，当对方骂草包怂包的时候，敢不回短信或回电话道歉吗？刚刚你只不过轻轻推了他一下，他就吓成那样急着解释。&rdo;

&ldo;是啊，至少我不会打他呀。他不回短信也不回电话，就不怕赵立彬以后找他麻烦吗？&rdo;肖明顿时有种五雷轰顶都没法理清思路的感觉：&ldo;难道你怀疑，石磊这小子是早就知道赵立彬这次会一去不回？他是怎么知道的？！嫌疑人不是那个鸭舌帽吗？凶手不是也要杀石磊吗？不是，要是真这样，那我们更应该把石磊控制起来了，为什么还要依着他的意思回学校？&rdo;

&ldo;这只是我的感觉，还没有任何证据。让小墨联系通信部门，把石磊的短信和通话记录调出来，我刚刚看短信的时候翻了一下，都是同学老师这些熟人的，我想核实下是不是他自己删了一些记录。另外，再从派出所增派两个人每分每秒都跟着他。&rdo;

见徐子轩出去了，赵立彬奶奶从地上挣扎着爬到儿子身边，一面使劲摇着手铐试图把它扯断，一面一口唾沫呸到安灏禹跟前，又开始大声抽泣：&ldo;我可告诉你们，别在这儿墨迹，赶快把儿子松开，赶快派人去找我的乖孙子，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拼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要把你们单位一把火烧光！&rdo;

老陆难掩脸上的厌恶之色，对她嗤之以鼻：&ldo;你那乖孙子不想着去祸害别家闺女，也出不了事！&rdo;

&ldo;都怪那个小贱人，要是早答应彬彬，彬彬就不会想着晚上去找她！&rdo;

&ldo;你！&rdo;无言以对的老陆发觉简直无法和这家人进行正常对话，幸好这时安灏禹已经带着夏雪把别墅检查了一遍让自己撤队，否则根本不知道如何继续呆下去。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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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灏禹伸手戳了戳红肿的脸颊，啧了两声：&ldo;还疼吗？&rdo;

&ldo;疼。&rdo;被戳痛的徐子轩咝了一下横眼瞪了过去。

安灏禹忙把从赵立彬家冰箱里拿的冰块轻轻敷在他脸上，嘟囔道：&ldo;活该。你明知道这种情况下家属情绪最激动，偏偏还让王所长先离开，自己不受着谁受着。还有，你当时在想什么？要不是我反应过来，你还要挨一巴掌。&rdo;

&ldo;能想什么？就是大意了。你别说的这么夸张。&rdo;

他声音软呼呼的，望过来眼波像一汪湖水，安灏禹被他这一眼看的险些自己呛到自己，声音也因此高了八度：&ldo;要是被妈知道了，估计她什么觉悟都得抛到九霄云外，然后打着副厅长夫人的旗号让人把赵立彬妈妈给废了。那才叫夸张，你要不要试试？&rdo;

徐子轩拿着冰块歪头仔细想了想，觉得那个对自己最是护短的沈姨指不定还真做得出来，赶紧给身旁这个大嘴猴敲上一记警钟：&ldo;安灏禹，我可警告你，一个字都不能告诉沈姨。&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给我把冰块好好摁着。&rdo;

众人撤队回局里的半道上就接到了发现疑是赵立彬尸体的报告，掉头赶到事发地点时，一个个虽然一整天都还没来得及吃东西，但还是忍不住想把胸腔里的所有脏器一并呕吐出来。

这是个年生产规模不到3万吨的山坡型小型采石场，由于矿层被采空，原有植被破坏严重，放眼望去尽是光秃秃的裸土和实施爆破后尚未运走的石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