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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2页）

&ldo;无药可治。&rdo;刘澈简简单单四个字，绝了一切希望，我初时听着绝望，可再一品味，又觉得有些异样，皱眉抬眼看他，狐疑道，&ldo;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rdo;

刘澈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半晌，终于一笑，&ldo;真是瞒不过你敏锐的直觉。&rdo;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握，低声呵道：&ldo;老实说!&rdo;

刘澈垂下眼睑沉默着，像是思索着如何回答，许久之后，终于缓缓开口，低声说：&ldo;曾经我以为，只要换心，就有机会活下来。太医说，极难找到匹配的心脏，但宫里，恰好有一个。&rdo;

我一震，颤声道：&ldo;是太子!&rdo;

刘澈嘴角弯起，苦涩笑道：&ldo;我想活，所以他非死不可。&rdo;他抬起头看我，&ldo;可最后他死了，我也没能活下来。&rdo;

刘澈说：&ldo;他知道这一切，他以为自己杀了你，所以选择自杀，你的匕首，最后刺入的是他自己的心脏，绝了我所有的希望。他要我跟他一起，下地狱。&rdo;

太子。哥哥。

阿澈。弟弟。

我知他于我之后自裁，却不知个中原因。

如果当初我便知道两个人里只能活一个，我会选谁?

其实我没得选，我们都没得选。

有一种选择，叫做：怎么选，都是错。

74风雨倾城

&ldo;我原希望，看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世，即便不能听他喊我一声舅舅，至少我还能见见他，抱抱他。&rdo;刘澈的目光落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并不明显，但衣服宽松了许多，看着有些痕迹了。&ldo;看样子，是来不及了。&rdo;

我心上一抽，勉强笑着安慰他道：&ldo;不会的……&rdo;但事实上，看这情形，我也知道不乐观了。

老军医说，只在朝夕。我也不知道这一眼看他会不会是最后一眼。

&ldo;这个孩子，以后一定会很幸福。他有那么多优秀的父亲，还有一个最特别的母亲。&rdo;刘澈故作苦恼地皱眉，&ldo;怎么办，除了特别，我找不到其他褒义词来形容你了……&rdo;

我哧地笑了一声，然后又迅速沉默下来。他不过是故意逗我开心罢了。

&ldo;莹玉……&rdo;他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平缓了心跳，神色凝重起来。&ldo;有些话，再不说我怕来不及了。&rdo;

我嘴唇动了动，低声道：&ldo;你说，我听着。&rdo;

&ldo;我原在帝都的暗势力有三门，一门掌握了朝中所有大臣的罪证，二门掌握了邻邦朝廷重臣的秘密和动向，三门掌握了江湖武林的隐秘消息。这三门的门主我已经交代好了，我走之后，他们就完全听命于你。另外朝中大臣，原先依附于我的，我并不能保证他们的绝对忠诚，谁能用，谁不能用，我想无须我多言，你心里也清楚。我知道因为立场缘故，你担心徐立对沈东篱不利，想除去他，但现在非常时机，若无一击必胜的把握，千万不要轻易动徐立。陶清此人，我观察过了，确实能堪重任，你既信他爱他，我多言无益。当初……我出言侮辱乔羽，一直没有机会同他道歉。人有阶层，但无分贵贱，更何况感情。对你的用情之深，我不及他心无旁骛。更何况，如你所说，我亦用同样的手法控制了另外三门，有什么资格去辱骂乔羽。&rdo;

我淡淡笑了笑。&ldo;你放心吧，他没有怪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