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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ldo;所以你要点谁做今夜歌手？&rdo;

莉齐拔高了声音，她的脸完全涨红了：&ldo;我‐‐我不是在开玩笑‐‐托尼，我是很认真的，我在争取我应有的权利。&rdo;

托尼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莉齐知道他在审视着她。在钢铁面罩下，他用一双迷人的、蜜糖一样的眼睛把她来回打量了个透。

她只能尽量绷直嘴角，挺起胸脯，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成熟、更有可信力一些。

&ldo;你还不能说服我……&rdo;他最后含糊不清地嘟囔出声，&ldo;我是说‐‐好吧，你要和小帕克组个青少年英雄搭档，我不反对。&rdo;

&ldo;但你得记着，别逞能。我知道你本领一身，但有的时候你可能要面临一整个罪恶团队。&rdo;

托尼&iddot;斯塔克总算松口了。

他不是顽固不化之人，也不想掌控一个完全自由的人的人生。他想他只是有点……有点过分敏感‐‐他总试图在别的孩子身上填补霍华德曾在他生命里留下的遗憾，却没问问他们是否需要这样的报偿。

莉齐凝视着他，结冰的表情慢慢松懈。她&ldo;扑哧&rdo;一声笑了出来，像湿木头上好不容易划亮的火星。

&ldo;真好，先生‐‐现在你和我是一条战线的了，你得帮帮我，我的长辈急需你的规劝。&rdo;

托尼发出一声牙疼的呻|吟。

&ldo;想都别想，那是你的事。&rdo;他只要稍微想想那场面就头大。

&ldo;先把它们放在一边吧！呼‐‐那儿是……游乐园？那可真漂亮！&rdo;

没心没肺的冰棍小孩又开始大呼小叫了。在她看来，斯塔克的妥协已经证明她今夜战果颇丰。

然而她现在觉得兴许还能有更美妙的。

她把自己放心地偎在钢铁盔甲的胸膛上。它们摸起来坚硬又冷冰，她觉得自己像在摸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ldo;别乱摸，我知道你在干什么。&rdo;

托尼的声音经过金属过滤再传出，显得平直机械。

莉齐好奇地抬头看他，却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ldo;怎么会有感觉呢？它又没连着你的神经‐‐&rdo;

&ldo;我就是知道。好了女孩，别碰！想让我把你丢下去吗？&rdo;

他烦躁地提高了音量。这下他的声线起伏明显，听上去倒是有血有肉的了。

&ldo;你才不会呢。&rdo;莉齐不怕死地把他抱得更紧了，还要一团孩气地乱蹭：&ldo;我知道托尼&iddot;斯塔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有个钢铁外壳，但是战衣下面是个不易自愈的血肉之躯……&rdo;

她小小声地强调：&ldo;就是这样，我才敬佩他。有的时候，我还想保护他。&rdo;

托尼的思维出现了片刻的停顿。

他已经沉溺这种感觉太久了‐‐明明富有到拥有世界，却要肩挑不属于他的责任感。在晚宴过后，一个家尚有人收拾杯盘，他却空空无事，咀嚼孤独如同底比斯沙漠里的隐士。

他从来不跟别人说自己的隐秘渴望‐‐别人就以为他不需要。超级英雄们要保护世界，被保护的人却从没想过要给他们凭依。

现在他怀里抱着的这个女孩，口口声声说想&ldo;保护&rdo;，用她还没皮管粗的手臂，用她瘦不伶仃的身子。

这冲击来得太过突然，托尼还没咂摸出心口到底什么个滋味。

&ldo;……那个，我们好像已经在游乐场上空转悠好久了。&rdo;

莉齐不得不出声提醒。她看到有个坐摩天轮的小男孩注意他们好一阵了，直到刚才冰淇淋&ldo;啪嗒&rdo;一下掉在地上。

&ldo;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个。&rdo;托尼如梦初醒，掩饰性地咳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