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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下巴上流下污黑的水，长的、短的胡渣任由细水流带走。最后莉齐给他按上毛巾热敷。

五分钟后摘掉毛巾，镜子里出现个清慡面嫩的年轻人，和当年的&ldo;布鲁克林军花&rdo;几乎没一处不同，除了乖僻的眼神和下耸的嘴角‐‐巴恩斯中士的嘴角天然上翘，看起来甜蜜又轻佻。他但凡笑一笑，会叫人想把世上所有的鲜花都献予他。

&ldo;好了，帅小伙。咱们是不是要开始赶路啦？&rdo;

莉齐猛地一吸鼻子，咽下突然泛出的泪意。

……

巴基和莉齐在大道上飞快驰行，摩托车擦上路面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莉齐的头发丝都被往前吹飞起来，在空气里张牙舞爪，她把自己缩在后座四面躲着风，两只手臂紧紧圈在哥哥腰上。

&ldo;polkadotorstripegirlitreallydon&rso;tatter&rdo;

（无论穿波点图案还是条纹的比基尼都可以）

&ldo;caeifyousweetlikecandyia&rso;tlook&rso;atthewrapper……&rdo;

（因为你甜得像糖果啊搞得我都无心注意糖果的包装纸了……）

身后发动机咆哮，隐隐伴和着音响的强劲节奏。豪华跑车追赶上来，几个穿鼻环、衣服带铆钉的年轻人从车窗探出脑袋。

cháo到不行的青年们冲莉齐吹着口哨，冲她喊&ldo;ol，姐们！&rdo;，跑车轮廓一闪而过，留下一阵汽车尾气和成串的&ldo;b-b-b-bikibody&rdo;……

&ldo;哇哦，我看起来应该真的很酷。&rdo;

莉齐自言自语。

昨天买的变装物品今天就派上了用场。脱下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孔雀蓝勾银线的窄腰宽边裙，腰带上fèng满大大小小或睁或闭的眼睛，叫人看几眼就要头晕；骷髅项链挂在脖子上，大黄大绿的尼泊尔风情手镯把手腕挂得满满当当，让人怀疑她的胳膊抬起来的时候得多费劲。

直到出门五分钟前，她还在给涂了金粉的眼皮描上眼线，最后一步是抹上&ldo;吃小孩&rdo;口红。

地下音乐人都不会选择这样一身行头，她更像是神叨叨的城市萨满。

&ldo;b-b-b-bikibody……&rdo;

风太大，把人声都吞没了。巴基凝神听了好一会，才发现背后的人在小声唱刚才路过的豪车上放的那首《bikibody》。

歌词溜得太快，她只抓住了曲调，所以一直翻来覆去地唱那两句。

&ldo;……&rdo;

巴基拧动摩托车把，猛地加速，莉齐的头发和裙子一起飞起来，她尖叫一声，腾出一只手按住蓬起来的裙摆。

&ldo;慢点‐‐慢点‐‐哥哥！&rdo;

她呸呸两声吐掉跑到嘴里来的卷发。

&ldo;完蛋，我的口红‐‐掉了一半了！

伴和着凄惨的尖叫，摩托车在乡间大路左冲右突，穿行在蜗牛般往前爬行的缓慢车流里，少顷终于降下速度。

&ldo;我们去哪？&rdo;

莉齐大声问他。

&ldo;罗马尼亚。&rdo;

……

&ldo;我想我帮不了你这个忙，cap，如你所见的，我的工作不少。&rdo;

亿万富豪穿着朴素的灰色t恤，正对着他面前一堆心爱的机器零件敲敲打打。

&ldo;托尼，我并非要求‐‐这是以我的个人名义请求，请求你帮助我。&rdo;美国队长面色凝重，&ldo;巴基和莉齐都失踪了，我要找他们无异大海捞针。&rdo;

&ldo;那么又是否是我平日的神通广大给你造成了错觉，让你觉得我可以耳听八方，闭着眼睛都能把他们从数以万计的岔路口揪出来？&rdo;

&ldo;你的情报库不比神盾局差。你自有你的一套，我相信你如果想，整个美国的数据都能尽在掌握。&rdo;

&ldo;很乐意听到你的无上夸奖，队长，虽然我只是个人而不是什么卫星‐‐&rdo;托尼掌心合拢，把虚拟的三维图像一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ldo;但是我的回答还是拒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