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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於棠没个提防，一下子慌了，&ldo;张总，那个……我就是……我想……&rdo;

张昀生很有耐心地听她支支吾吾，然后才出声：&ldo;想什么，说清楚。&rdo;

於棠一句完整的话还没组织出来，就听见手机里一个女声，似乎是问了句什么，她一愣，不知道这通电话该不该继续。

她莫名心虚，又抗拒。

半天之后，张昀生问：&ldo;想好了没有？&rdo;

於棠清醒过来，她找他是为了正事，心虚什么？她收敛心神，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ldo;张总，前几日您说想看我写的字，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兴趣。&rdo;

这时厨房里水开，发出细微的&ldo;滋滋&rdo;声响。

於棠跑进厨房，一只手掀开锅盖，一没留神让蒸气烫着了。

&ldo;於小姐的字，&rdo;他沉吟片刻，就听得她轻微的细喊，他问：&ldo;你忙什么？&rdo;

&ldo;……没，您说。&rdo;於棠走到洗碗槽那里，用凉水冲洗被烫到的部位。

他道：&ldo;过几天吧，最近事情多。&rdo;

於棠见小臂没什么大碍，关了水龙头，&ldo;好，过几天我再给您电话。&rdo;

於棠拿着手机缓了一口气，锅里的水一直翻滚，她搜出挂面扔一小把下去，又煎上鸡蛋和火腿肠，再切点葱末。

一碗面没怎么吃，小臂却隐隐一阵火辣辣。

睡觉之前她抹了点薄荷膏。

距离投标日期越来越近，王总脑门上整天顶着一盆火，今天又火急火燎地问於棠事情的进展。

於棠一边处理文件一边回答：&ldo;他说这几天事情多，等不忙的时候再说。&rdo;

&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就挂电话了。&rdo;

&ldo;我问你接下来的计划！&rdo;

&ldo;接下来，等过几天再联系他。&rdo;

於棠见王总仍是一脸抑郁之色，问：&ldo;王总，怎么了？&rdo;

王总幽幽叹一口气：&ldo;这样的推托之词，我以前干销售的时候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希望他是真忙吧。&rdo;

於棠动作一顿，说：&ldo;他说忙，那就真的忙，以前我在他手底下做事，一个星期都说不准能见他几面。&rdo;

王总的脸色稍微好点，拍拍她的肩膀，拎着公事包回办公室。

於棠不清楚张昀生所谓的&ldo;过几天&rdo;具体是多少天，不过按照她以往的标准，至多三天，不能再拖延。

当晚，於棠拿出四宝，提笔写了四个字：风鉴昭朗。

夸他的风度鉴识，昭明且朗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