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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黑帮打手鲨姐（第4页）

「……不错嘛，反应挺快的。」

偷袭失败的鲨姐一点也没觉得尴尬，反而奸笑说：「我还以为你要有人说『开始』才懂得反应呢。」

「果然是流氓作风啊。」

狄山豪也笑说：「不过你猜错了，我其实也是经验丰富的实战派。」

「是吗？让我来试试！」

鲨姐左拳又挥来，狄山豪右掌拨开，顺势打出一记手刀噼过去，她用锁骨硬接，再次挥拳进攻，即使再被挡下来也继续出拳，双拳连环猛击，刹那之间双方的拳掌就交锋了数十次。

猛攻之下鲨姐击破了防守，左手成功抓住狄山豪的衣领，右拳勾中他的脸颊。幸好这距离挥拳力度有限，狄山豪只是晃了晃，想用双掌把鲨姐推走，拍向她的胸口感觉弹力十足，奶子真的颇大，然而她硬是不放手，真就像鲨鱼咬住猎物似的。又被她揍了两拳，狄山豪只好用食中两指戳她左手臂的穴道，趁她麻痹的一瞬间挣脱出来。

「啧……取巧的招式！」

鲨姐不满地一脚踹向狄山豪胯下，他挺膝挡住，施以扫踢还击，踢中丰润的带疤大腿，她竟是忍受下来，飞膝顶出，目标又是狄山豪的下阴。这次狄山豪避开的同时反击，旋动腰身，用手肘打中鲨姐的脸颊，以为这招会让她晕眩一阵，没想到她立即又是一记大摆拳，狄山豪狼狈地后退卸力，大白鲨等手下立时为大姐头欢呼叫好。

「咦咦，不会吧不会吧，就这？」

鲨姐竖出中指，极为挑衅地说：「你不是说实战经验很丰富的吗，就这点本事？铁心竟然派一只弱鸡过来？」狄山豪没有回话，定下心神注视鲨姐。她的招式其实很粗糙，跟各种派别的女格斗家没得比，但力气大速度快，而且挥拳起脚时自有一股摄人的气魄，这可能是在地下社会多次出生入死后激发而成的。另一方面，尽管她没有大白鲨那样的体型，但抗击打能力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几次都能吃下狄山豪的攻击后直接反击，教人无从入手。

「怎么不回嘴，哑了吗，粉肠！」

骂着脏话的鲨姐再次杀过来，大动作地挥出长腿，狄山豪反而踏步向前，一掌接住这脚，一拳近身直打，鲨姐又是受招后举拳反击，但这拳威力减弱不少。狄山豪大概猜到原因，保持这个距离，弯腰抓住她牛仔热裤的裤头想摔倒她，鲨姐有点焦急，一顿乱拳打在他的背肌上也是毫无作用，缠斗了好一会才把他逼退。

「鲨姐，你是黑道第一打手，仇家和敌人应该很多是拿武器的吧。」狄山豪看似随口问道：「像是拿球棒、刀子、铁链之类的？」

「用枪的也不少。」鲨姐狂傲地说：「不过全都让我空手干碎了。你要是想用武器了，老娘借你也行，酒吧里有！」

「不用了，我也不需要。」狄山豪笑说：「我空手就能把你打倒。」

「呵呵，嘴巴比拳头还硬！」

她咧嘴冷笑，大步踏前又是一拳，被狄山豪扭头避过，正想再发第二拳，狄山豪又欺身接近过来，掌底快闪拍中她的下巴。再耐打的斗士被打中这里都会感到脑袋摇晃，鲨姐也不例外，脚步变得呆滞了，狄山豪贴着她不断出招，招式威力不大，但足以压制住她，形势转变让鲨鱼帮的女流氓们都很惊讶。

这鲨姐一直以来的对手，都是跟她一样的混混，十之八九都只会简单直接的拳脚或者砍噼砸打，对上狄山豪这种一流格斗家是第一次。她本身也是最擅长用全身气力打出的大拳猛踢，狄山豪跟她近身缠斗等同封住这种招式，同时一击一击地削弱她。

攻势中一招半步崩拳，狄山豪在近距离打出重击，鲨姐第一次向后退，按住侧腹流出冷汗，终于开始受创。

「扑街！你妈的……死粉肠！……」

她怒目瞪着狄山豪，喘着气也要骂他，再深吸一口气后，重新挺直腰肢，往他脚边啐口口水。

「怪不得铁心会找你，确实有点斤两……哼，不过，没用的！」她一手捏住棒球外套的拉链，猛地向下一拉，狄山豪忍不住睁大眼睛：鲨姐外套里面只穿着黑色的小背心，奶子果然很大，被窄细的黑布料包起来露出狭长乳沟，比试中突然有如此福利，把狄山豪的眼睛和心神都摄进去了。

在他分心的这瞬间，鲨姐俐落地脱掉棒球外套，用力掷过去盖住他的头脸，立时夺走他的视线。这下子狄山豪才回过神来，来不及甩开外套，缩着身子固守，随即听到鲨姐的娇咤声，她疯狂地乱殴乱打，拳拳都有铁槌的威力，打得他的胳臂都快麻了。低头看到她穿着布鞋的美腿，狄山豪大概掌握到她的位置，趁她的拳头轰炸稍慢，侧身伸腿一勾，借力把她带开几步，自己赶紧把外套甩在地上。

刚才只看到酥胸和奶沟，现在狄山豪再仔细观察鲨姐的上半身，肯定没穿胸罩，大胸上明显突起两点，玉臂上也有几道或长或短的伤疤，小背心小得露出小肚脐，也露出了修长的美腰。就是靠这柔韧有力的腰肢，她才能打出那么强的铁拳。

「看哪里呢，白痴！」

没让他再视奸，鲨姐喊着跳起，跃到狄山豪跟前在半空中拳头往下槌。没想到她会忽然使出「超人拳」，始料不及的狄山豪脑袋后仰，依然被她的拳锋擦过鼻尖，急忙抓住她的手臂，想像刚才那样跟她打近身战。然而这次鲨姐冷笑一声，脑袋也向后仰，但不是为了闪躲，而是蓄力后向前猛撞，用额头狠狠砸过来！

吃了这招，狄山豪头晕得很，闻到的腥味和唇上的湿润感让他回过神来，摸了摸始终是流出了鼻血。不只是身体上受创，精神上他也是十分震惊：头槌？竟然会有女人在打架时用头槌？？

「粉肠！怎么样，知道老娘厉害了吧！」

鲨姐摸摸额角，明明自己也受到反撞力有点晕，但依然挺着大胸插着腰，威风凛凛直瞪着他。她的手下发出响彻整间酒吧的欢呼声和叫喊声，期待着大姐头跟平常一样打倒对手。

狄山豪明白，为什么陈铁心说她打不过鲨姐了。一部份可能是因为她会碍于情谊留手，但更重要的是，鲨姐比男人还要好勇斗狠，身体也许不比其他女格斗家硬朗，但凭着骨气任何攻击也能撑下去，用尽任何方法反击，这方面要比警棍甩手就投降的陈铁心厉害多了。

遇到这样的对手，狄山豪忍不住想起自己小时候。那时他还未正式习武，一天到晚在街上流荡干架，那些与他斗殴的小混混，也是这样空有一身狠劲。学有所成后，他每一场比试皆是以格斗家身份对阵，但今天面对这个街头女霸王，让他勾起自己当日的风格。

「……喂，鲨姐。」

「嗯？怎样，想投降了吗？那你先得向我所有手下逐一叩头认错－－」

「不是，你别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