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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摊牌（第2页）
这一句句话，就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进她的心脏。
“老夫人不想问问，是谁人主使算计柏古与太子侧妃通奸，是谁提议将柏月嫁给老王爷做小妾，你们死后柏家的下场又是如何吗？”秦沁曼唇角微微勾起，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她的不对。
柏老夫人眸色渐沉，却道：“有你在，一切都不会发生，祖母又为何要问呢。”
秦沁曼唇角的弧度更甚，道：“看来，老夫人是猜到了。”
柏老夫人猛地看向秦沁曼，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若非撞见柏发与秦姿薇合谋，她也不会被生生气死！
良久她才恢复如常，重新戴上伪善的面具，和蔼道：“曼儿，侯府也是你的家，你答应我，要好好保护侯府，负责古儿，照顾月儿。”
“凭什么？”秦沁曼歪头问道。
柏老夫人眉心一皱，“曼儿？”
“您忘了？”秦沁曼靠在床沿上，看向不远处的书台，指尖朝那边点了点，“我跪在那里三个月，彻夜抄写家规百遍，老夫人您特意要求字字柳体，撇捺之间需得行云流水？”
“还是您忘了，您觉得我是灾星，找江湖术士，将我的生辰八字定在棺材底，逼我日日饮用棺材土与符水泡的泥汤，一粒沙都不许剩。”
“啊，还有。”秦沁曼拍了拍额头，继续道，“以顶撞您为由，将我关在地窖，仅仅留下一个通风口，让我分不清日夜、浑浑噩噩、险些崩溃癫狂的不也是您吗？”
“曼儿！”柏老夫人咬牙道，“如今一切都没有发生，你又何必拘泥于过去？”
秦沁曼问道：“那您认为，我回来是为什么呢？”
柏老夫人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黑瞳死死盯着秦沁曼，惊道：“你想…复仇？！”
秦沁曼笑了。
柏老夫人满是皱纹的脸变得极为扭曲，“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复仇？用你知道的消息，护住侯府，老身可以让你越过所有人，成为侯府当家主母，保你一世平安！”
“妇道人家怎么了？”秦沁曼逼近柏老夫人，盯着柏老夫人的眼睛，道，“妇道人家折磨人的方式才多着呢，毕竟，我可是您与婆母亲手教出来的。”
柏老夫人瞳孔地震，一把抓住秦沁曼的衣服，道：“你想做什么！”
“上一世，侯府用了一年的时间才走向末路，这次，我们加加速。”秦沁曼诡秘地笑道。
柏老夫人眉头绷紧颤了颤，紧接着喉间翻涌，“噗……”
一口鲜血喷出来。
秦沁曼迅速躲开这些污垢，从旁边扯下一块擦手的白布，丢到柏老夫人怀里，“擦擦吧，怪脏的，也不怕丢了侯府的颜面。”
丢下这句话，秦沁曼整理衣衫，朝外走去。
柏老夫人身体颤了颤，她记得，她曾经对秦沁曼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她想将她曾经在侯府里受的，全部还给侯府？！
“秦沁曼，柏古从未伤过你分毫！！”柏老夫人用尽全力喊道，但虚弱的她，此时声音小如蚊吟。
秦沁曼头都没回，一语双关道：“老夫人，本就该死的人，就不要挡了活人的路。”
说罢，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柏老夫人浑身震了震，口中又喷出一口鲜血。
她双目充满血丝，怨毒地盯着门口方向，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原来，无法阻止太子中毒，无法改变前世发生的一切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秦沁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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