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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第1页）

岁予这会儿睡意也消了个大半，她故意逗着云暮，淡淡道：“嗯......或许？”

“不行，不要！”云暮直接打断岁予的话，不顾阻拦，直接黏上去，到处蹭着，还把耳朵露出来，“给老婆玩玩耳朵。”

岁予直接笑了，弯弯的眼睛里面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云暮在里面看到了她想要的爱意。

“抱抱老婆！”云暮撒娇着抱紧岁予，表达着喜欢：“好爱老婆！”

“今天怎么这么粘人！”岁予被云暮蹭得痒痒的，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摸摸云暮的脑袋，回应道：“我也爱你！”

两人相拥，云暮没再说话，一直窝在岁予的肩窝。

而岁予似乎感受到了云暮的情绪，倒也没有再拒绝，反倒是轻轻拍着云暮，小声哄道：“喜欢我家小狗，我家小狗乖乖的，又可爱又漂亮。”

云暮抬起头，眼巴巴盯着岁予，小心问道：“那暮暮要是不可爱也不漂亮呢，姐姐会喜欢吗？就像是姐姐刚遇见暮暮的时候......不对，如果暮暮脏兮兮，比姐姐最初遇到暮暮时还难看，姐姐是不是就不喜欢暮暮了？”

说着说着，云暮情绪有些激动，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眼瞅着小狗泪眼汪汪，那难过的小模样简直是可怜死了，岁予心疼得要命，赶紧亲上去：“当然不会，暮暮是什么样子的，我都喜欢！”

“才不是，姐姐骗狗！”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滑落，云暮知道岁予在敷衍自己，于是闷闷道：“姐姐最开始特别讨厌暮暮，还拿刀恐吓暮暮，又是骂暮暮又是嫌弃暮暮的！”

“所以姐姐根本不喜欢丑兮兮的暮暮！”云暮总结。

岁予头大：“......”这是开始算之前的账了！感觉像是胡搅蛮缠呢？

“好吧，我承认，当初是有点嫌弃......等等，先别哭啊，听我说完。”岁予无奈地抹着云暮的眼泪，她解释道：“那其实并不完全是你的原因，只是当时我个人的一些问题。”

她当时对所有的狗都厌恶极了，就算是其他的狗，她也不会去喜欢。

“但是，你当时那无辜的大眼睛倒是让我心软了一些。”岁予不得不承认，当时尽管恨不得把云暮给扔出去，却在心底把那双狗眼睛记下来了。

“好了，我们不去纠结那么久远的问题，没有意义。”

岁予总觉得怪怪的，她喜欢的是云暮这个狗变成的人，又不是喜欢当初的那只狗。

人和狗终究是不一样的，她可以怜悯那只狗，却不会爱上那只狗，但是人却不一样。

“好，暮暮明白了！”云暮点了点头，心情好了很多。

她的梦，停留在她闭上眼睛停止呼吸的时候，所以她不清楚，死去之后，是被那些人剥皮当做恶心的垃圾扔了，还是被送到了狗肉店。

而她也不清楚，梦中的岁予会不会如同刚才的话一般，有了那么一点心软，愿意施以援手，而不是袖手旁观。

或许梦中的岁予又返回来了，然后将那些人驱走，让她能够入土为安。

这些可能的结果，云暮都不得而知了，就像是岁予说的那般，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那毕竟只是云暮的一个梦，而现实中，她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路。